吃了晚飯,我給我姐打了個電話,我姐聽了我的敘述,十分緊張的讓我立刻去買紙錢和蠟燭,我想也沒想就答應(yīng)了,掛斷電話,我忽然又回想起那個女人在火化機里的模樣,再也不敢想下去,直接朝著喪葬用品店奔了過去。
接待我的是個老頭,我急著買東西并沒有什么心思閑聊,可就在我付錢的時候,那個老頭卻把我的手死死抓住了,他問我左手上的白斑是怎么來的,我心里急得要命,把手一甩,說了句臟話,轉(zhuǎn)身就想走,心想我都要出事了,哪里還有時間跟你閑扯淡。
“小伙子,你是老鴉山七十八號火葬場出來的人吧?”
就在我轉(zhuǎn)身離開的時候,那老頭冷不丁的在我背后冒了這么一句。
我當時就驚得就停下了步子,轉(zhuǎn)身問他怎么知道,他神神秘秘的笑了笑,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來。我一股腦兒的將最近幾天的事跟他說了,他卻閉著眼睛,半天不支聲了。
“小伙子,你知道你這手上的白斑怎么來的嗎?”
我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,心想我他媽倒是知道,不過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了。我留了個心眼,他要是說不對,那我也沒必要再跟他在這里浪費時間。
老頭笑了笑,道:“你這白斑是別人的種下的種子。”
我當時聽完就傻了,種子?難道她要在我左手上種點蔬菜不成?
“啥,種子,你怎么不再說玄點?”我其實心里不怎么信他,坐下來也只是為了試探一下,見他東拉西扯的,我頓時就沒耐煩心了。
“信不信由你,你從火葬場跑出來已經(jīng)犯了忌諱,你命不長了,還是抓緊時間快活一下吧。”
那老頭看我不信,反而再揶揄他,語氣頓時也沒那么好了,不過說完了之后,他就打發(fā)我去逍遙快活,免得沒時間了,我心里頓時就起了個疙瘩。
我知道那些算命的啊,東拉西扯的啊,都是把事情說得很嚴重,無非是為了多掙點錢。但是這個老頭卻沒問我要錢,我心里一想,又坐了回去,看他怎么胡謅,道:“大師,還請指點我。”
老頭見我又坐了回來,喝了口茶,笑道:“你出來之后,是不是有人給你打電話,喊你買紙錢,然后馬上回去燒?”
老頭的語氣很輕松,但卻給我聽的渾身冷汗直冒,道:“對,我姐喊我買的,說買回去燒了就沒事了。”
老頭忽然笑了笑,道:“你確定是你姐給你打的電話?”
我點了點頭,但心里又開始懷疑起自己來,當即掏出手機一看,我就日了狗了,我手機上根本沒有和我姐的通話記錄,這老頭說對了!
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,讓我別激動,又給我整了杯茶,我急道:“大爺,那我現(xiàn)在怎么辦,你可得救救我啊。”
看我挺著急的,老頭忽然抬起頭,道:“你去過七十八號火葬場的陳尸間沒有?”
我想了一下,我最多算是路過幾次,但絕對沒有進去,也沒有望里面看過,道:“沒去過!我才剛?cè)ツ抢锷习,大爺,救命。?rdquo;
老頭喝了口茶,拿了一個紙人出來擺在桌子上,又拿了枚銀針,喊我把左手給他。看我畏畏縮縮的,他直接一把將我的手拉了過去,銀針直接刺在了我的左手手背上,一股鉆心的疼痛席卷全身。
很快,我的手背上就開始流血了,正是那個白斑的位置,血液順著銀針流到了紙人上,我這才知道,他竟然沒把銀針拔出來,這老小子真是闌狠的。
鮮血滴落到紙人上,整個紙人瞬間燃燒了起來!
那老頭猛的將紙人丟了出去,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,沉聲道:“你走吧,我救不了你。”
老頭說完便低著頭喝茶,他越是沉默,我心里越是著急了起來,雖然我之前覺得他在忽悠我,但現(xiàn)在是真的慌了!
我把心一橫,將身上僅剩下的幾百元全都摸了出來,道:“大爺,我就剩這些錢了,不夠我再去借,你得幫幫我啊!”
老頭捋了捋自己的胡須,道:“其實辦法還是有的,解鈴還需系鈴人,只要那個女人肯放過你,將種子散了,你就沒事了。”
我一聽這老頭這么說,又看他把錢收了去,頓時覺得他就是在等我掏錢,心里不爽歸不爽,但現(xiàn)在我也確實沒辦法了,道:“具體該怎么做?”
“你回去,去陳尸房找到她尸體燒剩下的骨頭,將她好好葬了,應(yīng)該就沒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