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實話告訴您吧。其實,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,前年五月初他來到我們店里住了一晚,臨走時將十萬日元和一部手機遞給我,說只要保證手機正常運行就行,凡收到短信,一律只回復(fù)‘收到’即可……至于電話打來,一律不接。方才,實在是您打了太多遍了,我也覺得太煩,所以才……”
太一掛掉電話后,沒有再發(fā)問,盡管他很想知道福田正一有沒有料到小櫻去世后的局面,他所造的機器人“惠里”和這福田家宅將要如何處理?
可這已和他無關(guān)。從今往后,他已不需要再在這條巷口蹲伏,等待一個熟悉陌生的大叔路過。
篇三:師姐太快了周可可 極品師姐含進門 山洞練功征服師姐
在街坊鄰居和親戚朋友眼中,我一直是一個懂事聽話,學習成績優(yōu)異的孩子。大家都夸我是個好孩子,可我唯一從未得到過的,是父母的認可。他們總會對我有更嚴格的要求和眾多揍我的理由。
我?guī)缀趺刻於紩芗依锔改傅?ldquo;兵法伺候”。放學后回家太晚,會挨母親的藤條?杉幢阄颐靼兹绻丶彝砜隙ㄉ俨涣艘活D挨揍,我依然“好了傷疤忘了疼”地日復(fù)一日繼續(xù)晚歸。做錯題目了,會挨父親的掌摑。每次父親陪同我做作業(yè),都是我最膽戰(zhàn)心驚的時刻。也正是如此,坐在身邊盯著我寫字的父親,在我眼中,遠比一顆定時爆炸的炸彈危險。因為我越是擔憂會做錯題,就越是會因為分心而做錯,而父親隨時都有可能降臨的巴掌可沒有一個倒計時。
兒時的記憶,總是充斥著父母歇斯底里的互吼,一天一小吵,三天一大吵。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回到這個“硝煙四起”的家。
老爸總喜歡給我買一些“奧林匹克競賽”的習題冊,什么“牛吃草問題”“追及問題”“雞兔同籠問題”…我到現(xiàn)在都不一定能搞清楚這些問題。
記得有一次做習題,老爸在一旁盯著我解答,我做著做著,把一個基礎(chǔ)的算式算錯了,但我自己卻渾然不知。突然一個巴掌猛勁地扇到我后腦勺,連同我的左耳,我身體頓時踉蹌失去平衡,差點滾到書桌地下。腦子根本來不及反應(yīng)突如其來的疼痛,但手掌對左耳猛然的撞擊,是我瞬間腦子里“嗡的一聲”就喪失了對外界的感知,只有像出了故障的收音機一般的嗡鳴,像瞬間供血不足暈厥了一般。而后我才慢慢發(fā)覺,自我父親的那次耳光之后,我的左耳聽覺下降了不少。
還有一次,至今我都記不起來是什么緣由,父母吵架以至于摔東西動手。燒水的水壺被母親摔得合不上壺蓋,平時坐的小椅子也被父親摔得斷了靠背。在一旁烤火的我,嚇得雙眼淚流卻不敢有半句言語。后來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似乎是當天剛好我闖了個什么禍,這對于正在氣頭上的父母,無異于是火上澆油。父親一把薅起瘦小的我,一邊拎起砍柴刀,說完把我這只闖禍的手剁下來。我嚇得失聲大哭,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。母親見勢,也立馬沖上前來,一邊抓住我的衣服往下拽,一邊對父親拳打腳踢,試圖把我從父親的“魔掌”中解救出來。若不是爺爺奶奶趕來阻攔,我不知道會出現(xiàn)什么狀況。我想,這也許就是我對這個家最厭惡的時候了。

打鬧過后,老爸坐到我身邊,像是“語重心長”地跟我說,“不要跟你媽一樣,頭發(fā)長,見識短。”我不想抬頭看他,也不想讓他看見我仍然流著淚,卻咬著牙痛恨他的表情。
老爸似乎是吵累了,上樓回房休息了,老媽這時依然啜泣著坐到我身邊,似乎以“經(jīng)驗之談”的口吻“告誡”我,“要有出息,不要像你爸一樣,是個窩囊廢。”我沒有理她。過了許久,母親似乎平靜了下來,問我:“如果我跟你爸離婚,你愿意跟誰?”我抬頭看了她一眼,抹去臉上的淚水,沒有回答,起身出門進了屋后的小竹林。那一棵棵雜亂無章佇立的竹子,我什么時候才能像它們一樣自己成長。而我當時心里的聲音是,“你們離婚吧,我最好誰也不跟。”
我的同學們可能永遠也不會想到,平日里跟他們嘻嘻哈哈,沒心沒肺的我,在家里會過得如此卑微得謹小慎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