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年7月的一天,趙政紅通過在常德坐臺的姨妹子胡某,認(rèn)識了張君(當(dāng)時張君的身份是做電器生意的王經(jīng)理)。一見面,張君就問趙政紅做什么。趙政紅說:“以前做水果生意,益陽發(fā)了大水沒有什么事情做。”張君詳細(xì)詢問了趙政紅的家庭情況,第二天,張君就來到趙政紅的岳母家里。吃完飯后,張君說:“在家里悶得慌,到外面走一走。”他們來到河堤上,張君問:“你讀了好多書?”趙回答:“只讀過小學(xué)。”張問:“生活怎么樣?”趙答:“漲了水,生活過不去。”這時趙政紅主動提出:“聽姨妹子說,你是做電器生意的,要不要人打工?”張沒有正面回答,反問道:“如果你走到我后面,我們一起去偷人家的東西,失主趕來了你會不會跑?”趙以為是在考驗他,便說:“我們是一起來的,當(dāng)然不會跑。”張問:“在大城市里住賓館,我和保安打起架來,你會不會幫忙?”趙回答:“我肯定會幫你的忙。”分手時,張君對趙政紅說:“公司里有事,我會跟你電話聯(lián)系,時間半個月一個月兩個月不等。”趙政紅在家里整整等了一個多月不見來個電話,他還以為張君是個騙子,便和妻子以及妻子的一個女友到上海打工去了。
到上海10天后,趙政紅突然接到張君的電話,要他到常德的公司做事。當(dāng)時,趙政紅對張君說:“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,怎么回來。”張君說:“你先借,我給你。”于是,趙政紅帶著妻子從上海坐火車到了長沙,后又直接乘車到了常德。張君在華都賓館接趙政紅吃飯。張君交代趙政紅,來了人不要多問,點點頭就行了。過了一會,李澤軍也來了。飯后,張君給了趙政紅2000元,趙政紅把錢交給妻子要其返回益陽。8月份的一天,張君與李澤軍、陳世清、趙政紅帶著一位為張君銷過貨、做過事的人來到鼎城與漢壽交界的一個山上,用封口膠將帶來的這個人的嘴封住,并在頭上套上一個黑袋子后,張君突然掏出一把手Q,對趙政紅、陳世清、李澤軍說:“這個人黑我,干掉他!”陳世清拿著事先準(zhǔn)備好的釘錘,就往那人頭上猛砸。
李澤軍、趙政紅也動了手。回到常德,張君要趙政紅加快照好身份證照片,在華都賓館,他要趙政紅填寫自愿加入貿(mào)易生意行當(dāng)?shù)纳暾垥w不會寫字,張就為他代筆。填好后,張君兇狠地對趙政紅說:“今天的事你也參與了,我們多搞點錢后就不干了,你不要東想西想,反正你家里的人和親友我都摸清了,不干就殺你全家!”就這樣,趙政紅踏上了賊船,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李金生,湖南益陽市人,出租車司機。
李金生身體高大,一副憨態(tài)。他有一個幸福、美滿的家庭。他開出租車,妻子開飯館,有一對聰明可愛的兒女。1998年4月,李金生的妹夫?qū)λf:“我有個熟人蔣總(張君),他要到湖北宜昌去,我沒時間,你送一下。”在送張君的途中,李金生結(jié)識了張君,并把電話號碼告訴了他。從此,張君經(jīng)常打電話用他的車,僅2000年就用了20多次,而且出價都比較高。本來李金生的車已被一家單位長期包租,為了貪圖小利,只要張君來電話,他都照去不誤。
2000年8月20日,張君給李金生打電話,要李送他到長沙去。把張君送到長沙的沿江大道后,張君要李金生先回常德,他自己還要辦事。李金生的車剛上常長高速公路,又接到張君的電話,要他到益陽等他。李金生就將車開到益陽的一家賓館旁停下,等了兩個多小時后,張君才打來電話詢問停車方位。5分鐘后,張君就和一位20多歲的年輕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,張君向年輕人介紹:
“胖哥(李金生)家里開有館子,又有小車,今天我們一起到常德豪賭一場。”于是,年輕人就和張君一起上了李金生的車。
當(dāng)車駛到常德時,李金生問:“到哪里去?”張君說:“你不用管。”便自己上了駕駛位置把李金生換了下來,直接將車開到南坪崗鄉(xiāng)鐵路旁停了下來,把兩個人(陳世清、趙政紅)喊上了車。張君在車上謊稱:“上次在鄉(xiāng)里打牌輸?shù)魞扇f元,這次去翻本。”
車子直接開到鼎城區(qū)天湖鄉(xiāng)楊臘村壕口地段的河堤上停下來。陳世清看車,張君帶著李金生、趙政紅和那個年輕人往河灘上走去,張君悄悄地對李金生說:“陳世清、趙政紅本來要干掉你,我念你情義,今天讓你沾點血,你要識相點。”說著,就把年輕人拉到了河灘上,并將一把手Q交給李金生說:“今天的事,你干。”李金生連忙說:“我40歲的人連雞都?xì)⒉凰,不敢殺人?rdquo;張君說:“你看著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