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留在客廳里,就到自己的睡房,找到一本書躺在床上看了起來。主要是沒有精神看書,漸漸有了倦意,就和衣睡去了。
“唉。”有人推我,是何會晴。
“怎么了?”我驚醒過來,一下子坐起來。說實在的,自從她過來后,我一直有些神經(jīng)緊張。我看見她穿了睡衣,坐在床邊看著我。
“你怎么這樣睡覺?”
“我有點累吧。”
“《佛教經(jīng)典》?這樣的書的好看嗎?”她把書拿過去。
“里面全是智慧。當然應該看。”我說。
“你愛香草嗎?”
“……”我沒法回答。
“你不愛她。”她肯定地說,“但是她的確非常愛你。你這小子是能迷住她那樣的人。”
她說著,主動握住我的手。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,想把手縮回來,但她卻緊緊抓住了我。她拉了一下被子,把我下半身蓋住了。她又坐近了我一些,我們的頭幾乎靠在一起。她凝視著我,眼中閃出一種光芒,像滿月的月光一樣。我心中被一種東西觸動了,不由自主將自己身體迎上她。我已經(jīng)抱住她,并和她對吻了。她不再是女警察,而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。她是女人,我感受到了她真實的自己。我聽到她的舌頭在我燃燒起來的嘴唇里唱出一種很久遠的歌謠。我立即忘記了一切,只覺得自己來到高高的山上,找到了盛開千年的靈芝。
看了這樣的信,我目瞪口呆。香草居然寫出這樣的話來。我發(fā)現(xiàn)我根本就不認識她。
會晴拉了拉我的衣角。這動作被香草的爸爸看見了,更加不悅,臉上更陰沉了。不過,他在精神似乎已經(jīng)被徹底摧毀了,愣在那里,始終說不出什么話來。面對這樣的情況,他能說什么呢?
我知道會晴有重要的話和我說。跟著她走到另外一個房間。
“這事沒有這么簡單。他為什么只拿出一封信?”會晴說。
是啊。如果香草有這封信,一定還有另外的信。徐恩茂為什么不把其他的信拿出來?這就是另外的信中還有隱情。會晴要我配合她,引開徐恩茂的視線,她去找另外的信。果然,會晴找到了。另外的信有十一封,全部藏在床鋪下面。“徐恩茂,你不是人!我要殺了你!你怎么能這樣對我?你對得起你的朋友嗎?!”這可能是第一封信,沒有日期。“你說‘對不起’就行了?你教我以后怎么面對瑞城?我是愛他的。他是我唯一的男人,你懂不懂?”這可能是第二封信,同樣沒有日期。第三封信開始,有日期了,信也開始變長了,語氣也客氣多了:“茂,我不愛你。但我還是感謝你寫來的信。你講的你的過去,說實話,我看得流下眼淚。我原諒你。但我們不能再有第二次了。我和你完全不可能,你應該死了這條心。
就是沒有瑞城,我也不可能和一個欺負我的人好。你不該欺負我。你真不應該。”后面的信我不想抄錄了。越抄心里越煩。反正從信里可以看出來,香草一步步從原諒徐恩茂,進一步對他產(chǎn)生好感,并且和他又有了性關系。不過,我們都可以從信中看出來,香草最先可能是被他強奸的。面對質(zhì)問,他自然矢口否認。
最后,還是香草的爸爸結束這個尷尬場面。他對會晴說:“算了,我們回吧。”香草的爸爸意思是要會晴和他一起回他們的家。但會晴不愿意了。“我過兩天走。你先回。我怕小程出事。六叔。”我還第一次聽到會晴稱香草的爸爸為六叔。以后我也這樣跟著叫了。“你這是什么意思,晴兒?”六叔板著面孔又說,“你是昏了頭,還是和這東西有了關系?”“對不起,六叔。”會晴很果斷地和我相擁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