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你離開我,”他又一次將我撲倒在沙發(fā)上,瘋狂地撕扯著我的衣服,“你只能是我的。”
我的頭搭在他的肩上,冷笑連連。
我跟皮皮又在一起了。
是的,我答應(yīng)他跟他結(jié)婚。如果不出意外的話,我們很快就要辦婚禮。他呢,也答應(yīng)在結(jié)婚的這天,他當著我的面刪掉一切存留的視頻。
除此之外,他也從我跟前拿走了很多的錢,我沒有一次不給他,每次都盡可能的滿足他,縱容他心底里的惡。
我不著急的,每當我壓抑不住內(nèi)心深處的厭惡和憤怒的時候,我一直這樣暗暗安慰自己。
我在等。
這一天,終于來了。
當然不是我跟他結(jié)婚的這一天。
他被抓了。
原因是聚眾xidu,被警察當面抓獲,鐵證如山。
至于警察怎么知曉并突然襲擊將他們一舉抓獲,讓他們連一點反應(yīng)的時間都沒有,這當然源于我的一個匿名電話。
相處久了,誰還沒有他的一點黑料呢?
一切都結(jié)束了。
我于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后,在看守所坐在了他的對面。我們隔著透明的隔音玻璃打著電話,我笑瞇瞇的對他說,“好好享受你現(xiàn)在的日子吧,不要謝我。”
他望著我,先是一臉的憤怒,臉色幾度由青轉(zhuǎn)白,后又一臉平靜的對我說,“是嗎?”
我看著他一臉詭異的平靜,深感不安。
他又對我說,“可我家人還在啊……”
……
幾天后,我們再一次上了新聞熱搜,“著名女星楊花和歌手陳皮大尺度視頻流出,且陳皮因聚眾xidu踉鐺入獄。”
我見狀,昏了過去。
秦可是我的閨蜜,整個中學(xué)階段我倆都是同桌,關(guān)系好到穿一條褲子。
在沒有孩子前,我倆都保持著至少一周聚一次的頻率,我們對彼此的生活深度了解與參與。然而,自從大家有了孩子,這兩年,我們見面的次數(shù)寥寥可數(shù),近大半年,我們僅僅憑借著微信簡單的交流著。
昨天,秦可突然打電話給我,我不知道她的生活發(fā)生了什么,但從她的邀約,我隱隱感覺她出了點事,也許是產(chǎn)后抑郁,也許是跟丈夫吵了架,也許只是帶孩子累了吧!
但,對于兩年一次的難得邀約,我斷然不好拒絕,于是欣然赴約,地點是城郊的“奇幻公園。”
這是一個大型游樂場,經(jīng)常會在網(wǎng)絡(luò)上看見軟文推廣,據(jù)說以童年記憶為主題,游戲生動有趣,各種器械也都引進國外設(shè)備。
恰逢六一兒童節(jié)降至,于是奇幻公園策劃了一場“六一狂歡”派對活動。
秦可說,當媽太久,每天都裝大人,應(yīng)該放松一下,回歸本真!其實我心里琢磨著:哪兒還有什么本真,老了就是老了,從身體到心里....
見到秦可時,我有些吃驚,她穿了條粉紫色的連衣裙,衣領(lǐng)處竟然還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(jié)。秦可親熱的挽著我胳膊,仿佛回到了學(xué)生時代。
“靜靜,這場活動可好玩兒啦!是模擬校園時期的六一活動,每個班級布置一個場景,設(shè)置一項游戲,我們憑著手上的游玩卡,逐個去玩,通關(guān)者還能得到一份獎勵呢?”秦可說罷,從包里掏出兩張花花綠綠的卡片,塞給我一張。
我低頭瞄了一眼,歪七扭八的字體“奇幻六一之旅,期待您的參與。”
持卡進入游樂場,即使是非周末,人依舊不少,我突然不知道從何開始玩起,距離上次去游樂場恐怕要有五年了,搞不懂當年的自己怎么從這里get到樂趣的,此刻的我只覺得這里人多嘈雜,口渴的慌。
秦可倒是格外興奮,對哪兒哪兒都興趣十足的樣子,我跟她說要去買瓶水,讓她站在樹下等我一會兒。
走到小賣部,要了兩瓶礦泉水,老板說不要錢,但是需要劃一次卡,還有這等好事,我腦子里突然閃現(xiàn)一個想法:干脆坐在這里一直吃吃吃,把卡化光好了。
不知道老板是不是看透了我的心思,笑笑對我說:“姑娘,這里的項目非常精彩,好歹去體驗體驗。”
我回以微笑,倒不是因為他的善意提醒,而是他叫了我一聲姑娘,呵呵。
樹下早已沒了秦可的蹤影,我有點生氣,這個女人,都當媽了還是這么不靠譜,跟上學(xué)時候一個德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