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拉松跑后的周末只能待在家里休息,他躺在床上翻著閑書《中國人史綱》,讀史可以明身。看到歷朝歷代因為各種原因被干掉的帝王們,人性是貪婪和多疑的,唯有自強才是立足的根本,失敗的案例是多么的相似。聽到客廳里吵了起來“丁鵬你什么意思,想分手你就明說,我也不是非你不可。”此刻的費可沒有了往日的嬌滴滴和嗲聲嗲氣。“那我就釋然了。”“嘭”一聲費可摔門而出。吵架吵的如此迅雷不及掩耳,分手分的如此干緊利落。潘星起身進了客廳看到坐在沙發(fā)上的丁鵬“你沒事吧?”“沒事,不用一直看你親近的人表演也是一種解脫。”“愛也有演的成分嗎?”“有可能吧,有多少愛?只是演著演著連自己都相信了。”潘星坐了下來,“你有過觸及靈魂的感情嗎?”“觸及靈魂?這是個什么詞?都只是感情的慰藉而已。”“你相信有觸及靈魂的感情嗎?”“我不好說,我沒有遇見過,別人可能遇見過吧。”丁鵬點起了煙。“等不到你觸及靈魂,就會被生活磨平,靈魂早已干涸,哪里還能觸及。太深刻的經(jīng)不起波瀾,一旦風吹草動就不夠美好,飄出了你要的靈魂一切都會淺顯起來。不要探究的太明白,不要有太高的期待才能長久,或者就算如此也長久不了。”“找個奮進的姑娘,攜手前行會有這么難?”“契合,三觀契合,才是第一步。”潘星想著那兩個前女友,也已經(jīng)淡忘,連容貌都已經(jīng)模糊,總是會有新的事新的人覆蓋例往的記憶,直到有一天你已經(jīng)不記得你有多久沒有想起過他們。
這個夏天熱得特別厲害,新聞報道印度又熱死了好多人。肥仔在老付的精心照顧下已經(jīng)長大成年人,柴犬長的很快,每天牽著柴犬散步,倒是引來了更多的注目。“肥仔,你看,你比那些名貴的品種還受關(guān)注。”肥仔歪著腦袋,好像聽懂了他的話。老付呵呵的笑了,“肥仔可是小機靈呢。”路邊沖出了一直邊牧,脖子上有半截繩子,朝著肥仔狂吠,肥仔也不甘示弱立刻吠回去,老付拉緊狗繩想分開兩只狗,可是肥仔拉回來一寸,邊牧就上前一寸,眼看一場大戰(zhàn)不可避免了,老付索性松開了狗繩。兩只狗激戰(zhàn)在一起,直到邊牧的主人到來,他們才一起分開了兩只混戰(zhàn)的狗,邊牧主人先發(fā)制人“你看給我們家狗咬的,你要賠償。”“就好像我們家狗沒受傷一樣。”邊牧主人不屑道“也不看看你們家那是什么狗。”“我們家狗,肥仔,打架沒有輸,如果不是你們放開狗繩,兩只狗也不會打起來。”“你牽著狗繩,為什么不拉開。”“拉不開,我拉著,被咬的只能是我的狗或者我,你們自己不拴好狗倒怪起我來了。”邊牧主人詞窮,只得走開。老付帶著肥仔來到寵物醫(yī)院,潘星不久也到了。幸好傷的不重,給傷口消了炎就沒事了;丶业穆飞侠细墩f“肥仔也像是我的孩子,總是要成長歷練的,他已經(jīng)是個小小男子漢了。”“你這是要培養(yǎng)他的暴力傾向啊?”“男孩子,打個架有什么?你小時候不打架嗎?”“呵呵,還真不打,都是被別人打。”“啊,看不出啊。”“不過,現(xiàn)在不會了,誰打過來,我一定打回去。”“嘿嘿,這就對了,明天來家了,我買小龍蝦,叫上老王他們一起過來吃飯。”聽到小龍蝦肥仔囈語了一聲。“你看,肥仔也喜歡吃小龍蝦。”“它身上有傷不能吃小龍蝦吧。”“那就給他大骨頭,補補。
肥仔和潘星在老付家吃了一個夏天的冰棒,這個夏天留下兩人一狗的照片無數(shù)。老付開玩笑的說“肥仔啊,你耽誤你潘哥討老婆了,你潘哥玩物喪志了。”“不著急。”“小白菇?jīng)瞿悴豢紤]考慮?”“看來老付也免不了俗啊。”“老付本就是個俗人。”
秋高氣爽的日子里,他們?nèi)ミ^郊野公園搭帳篷露營,去過西郊水庫看彩虹,去過后山看紅葉,還去遙遠的莊稼地里收過果實。。。日子如溪水般靜靜流淌,有時候潘星覺得老付就像他的父親,有時又像他的朋友,在這個獨自拼闖的大都市里他原本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,老付和肥仔讓他在自己的心田上開了扇窗,柔軟和溫暖照了進來,像冬天里的暖陽,像夏天傍晚的雨,讓他勞累過后的心有了地方安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