爺爺上我床要我 爺爺孫女38張圖片
爺爺慈眉善目,平時不太說話,說起話來總是輕言細語。
然而一旦提起權力尋租之類破事,爺爺卻頓時一臉怒氣咬牙切齒愣眼鼓睛,句句都像刀砍斧切了。
一天,爺爺和我路過一家餐館,餐館已經關門大吉了。爺爺望瞭望玻璃門上那張用白紙手寫的“此店轉讓”,忽又來了精神。他停下腳步站在餐館門前,指指點點地對我道:
“像這種餐飲行當,過去說是做生意,其實都靠財政養(yǎng)活,如今不關門大吉才怪。”
“為什么?”我在北京上了三年大學了,見過不少曾經非常紅火的飯店現在也都關張了,卻一直沒有思考過這事意味著什么。爺爺見我疑惑不解,一本正經地給我解釋說:
“過去行政上管得太松了,大大小小飯店里經常坐的都是歷家干部。他們吃香喝辣耍大方,自己不掏一分錢,整來整去,整的都是歷家的錢。有的單位把國家撥的工作經費整光了,到處掛賬耍賴不給,還整垮了不少小本經營的個體戶。這家飯店的老板是外縣某個財政局長的遠房親戚,過去天天食客爆滿日進斗金,F在行政上管得很嚴,干部不敢白吃白喝,他這飯店還能開得下去呀?!”
“這會不會影響經濟發(fā)展呢?”我小聲問爺爺。
“不會。”爺爺睖了我一眼,十分肯定地說。
“那是為什么?”我又問。
“都上三年大學了,還屁事不懂!國家的錢,說到底就是老百姓的錢。不讓干部吃喝白糟蹋,集中起來搞建設,這不是發(fā)展經濟呀?!”
聽了爺爺這番話,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政治經濟學,也從爺爺身上看到了一種正能量。早年打日本鬼子的時候,爺爺打過游擊受過降。抗美援朝時跟隨部隊雄赳赳、氣昂昂地跨過鴨綠江,爺爺至今記憶猶新。從餓著肚子超英趕美到如今,爺爺一直干勁十足地在家務農,生活艱難卻從未向國家伸過一次手。……每當說起這些親歷過往,爺爺總是面帶微笑輕描淡寫地說:“也不曉得我們這代人,哪來的那么好的精神。”然而今天回家路上,我卻暗自為爺爺的這番話擔心起來。
爺爺年歲大了,我的父母也已年過六旬。我大學還沒畢業(yè),家里早已欠了一屁股債了。昨天鎮(zhèn)上干部進村了解了我家的困難后,鎮(zhèn)長當場就說一定要設法幫助我家渡過難關?山裉鞝敔斦f的那家飯店老板,卻恰好是鎮(zhèn)長的堂兄。爺爺那一番話要是傳到了鎮(zhèn)長耳朵里,那他還會誠心實意地為我家排憂解難嗎?爺爺見我一路默默無語,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,忽然嗔怪道:
“怎么了?看你一副沒出息的樣子!不信,你去把我的話原本本地告訴鎮(zhèn)長。他要是把你吃了,那你找我。”
“我不去,說那些話有意思嗎?”我拒絕說。
“你不去說是吧?那我自己去,你看他把我吃了。”爺爺說著說著,就拉我到了鎮(zhèn)zf大院。沒想到,鎮(zhèn)長見了爺爺,微微一笑道:
“老爺子,你那天的一番話讓我思考了好幾天。”
“好鎮(zhèn)長了,哪里話呀,我的話也能讓你如此上心?”爺爺笑著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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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那天你不是說我們干部吃喝不成了,像我家老大那樣的飯店關門大吉了,照樣能發(fā)展經濟,說不定還會發(fā)展得更好嘛。”鎮(zhèn)長接著問爺爺:“說正經話,孫娃子的學費咋樣了?我最遲到下年開學前,設法先給你孫娃子資助一萬三千元。說話算數。”
“我說的是正經話呀。你看你們現在不去搞吃吃喝喝,人清醒了,胃病少了,就連臉上的氣色都跟往常大不一樣了。領導表揚,群眾喜歡,該提拔的提拔了,該拿的錢一分沒少,特別是這幾年的鎮(zhèn)村公路呀,被你們修得都跟高速差不多了。你說是吧,鎮(zhèn)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