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!……你們害我!”
“如果茜香的推斷沒有錯的話,你的廡房里大概也存了不少的白麝香珠吧?此物乃是韋氏送給楚氏的貂皮大氅的碎玉流蘇上墜的,一旦有人發(fā)現(xiàn),皇上必會徹查,到時候,你是不是會故技重施,讓他們在本宮寢殿里也找到一些啊?”
“哼,無中生有!”
“好!那本宮就先替楚小儀徹查一下到底是誰意欲害她,還用白麝香這種陰毒的手段!來人!給我將暗香的廡房翻個底朝天!”
“不必了!那白麝香珠就在我廡房的第三節(jié)多寶格后面的墻里,那塊墻是空的,白麝香就在里面。”
“你這承認了?倒是叫本宮意外。方才本宮意欲逼問茜香用白麝珠害人的幕后主使,而你!卻如此激動,先是搶在茜香前邊一陣搶白,再然后欲殺人滅口,暗香!你好大的膽子!”
“呵,皇后娘娘原來還不至于蠢到人們說的那個地步。抗!沒錯!我就是要害死你,害得你不能當皇后,害得你的兒子不能繼承大統(tǒng),害得你生不如死!”
“放肆!”皇后上前一個耳光甩在暗香頰上,紫金鳳穿牡丹護甲在暗香臉上劃出了三道血淋淋的印記,一時間皮開肉綻,鮮艷殷紅。
“放肆?今日就放肆給你看!四年前的中秋合宮夜宴,我一直在你身側服侍,到一半時,你說你需要去后廂更衣,我便起身陪同。恰好那日,你將這套護甲落在了宴席上,派我取來。我穿過游廊的時候身后突然閃過一個黑影,他把我的嘴巴捂住,縛住我的手,將我拖到了游廊的廂房中。那個人不是別人,就是你的兒子——定王趙桓!他是個畜生!他早就在廂房里安排了他的一眾酒肉朋友,借夜宴當晚當值的侍衛(wèi)懈怠,將他們帶進宮中。我就這樣被他們……被他們……被他們奸污了!”
“為何不告知本宮!本宮可以為你做主!”
“呵!告知你?宮女失貞乃是大罪,當初你和王氏、韋妃斗得那么厲害,我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情,還是因為你的兒子,告知你?你會幫我?真是天大的笑話!”
“那你也不能因此就置娘娘于險境啊?娘娘待你不薄啊?”
“茜香你是一條卑賤的狗,你不配和我說話,你的家眷因為牽涉到當年王氏陷害娘娘的亂局中被無辜牽連,流放、抄家、落獄,而你卻差點被送到教坊司為妓!可如今你卻認賊作父,效力于害你家破人亡的這個賤人。呵呵,真是好笑,所以你不配和我說話,因為你沒有骨頭!天生的奴才命!”
“你!——娘娘待我恩重如山,我必當鞍前馬后,不像你!卑鄙無恥,背信棄義!”
“呵呵!背信棄義?我的忠義早就在那日趙桓奸污我的時候就蕩然無存了,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為了復仇,都是為了看著我每日最最尊敬的皇后娘娘如何慘死!都是為了看著不學無術、昏庸無道的定王如何成為階下囚!哈哈哈……!”
“瘋了!瘋了!暗香失心瘋了!來人,把暗香給本宮押到柴房里,擇日貓刑伺候!”
“哈哈!賤人!鄭婉秋你這個賤人!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“娘娘……”茜香還欲再言,被皇后制止。
“本宮知道該怎么做了,暗香肯定留不得了!給本宮堵住她的嘴!——ru香!進來!”
“娘……娘娘,您有何吩咐?”
“ru香,你入宮時間短,很多事情不懂,今天這個事情怕是嚇著你了,出了今日這個門,你就權當是暗香用白麝珠謀害本宮,所以本宮賞賜貓刑。若是有了別的說法,本宮為你是問!聽明白了嗎?”
“奴婢遵旨,奴婢不敢亂說話,一切都是壞人咎由自!”
“唔,本宮就此升你為正三品順人,接替暗香的位置罷!”
“奴婢謝娘娘恩典,奴婢定當盡心盡力伺候皇后娘娘!”
“你有這份孝心當然最好,那么……暗香的貓刑,就由你來行刑吧!來人!把暗香關進柴房,日夜看管,不得有任何閃失!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遵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