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林露言語的片段中,蕭晨猜到了故事的大概。
林露是齊峰公司的財(cái)務(wù),年輕的林露傾慕齊峰的能力和才華,在齊峰的鮮花和甜言蜜語的攻勢下,陷入了愛河。在齊峰的授意下,林露違規(guī)把公司的幾筆不小的資金轉(zhuǎn)入了齊峰的賬戶。林露想,齊峰
是闊司老總,轉(zhuǎn)幾筆錢應(yīng)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。后來才知道,公司的資產(chǎn)在他老婆名下,是他老婆說了算,齊峰只負(fù)責(zé)管理。
等到東窗事發(fā),林露被公司開除。那幾筆賬,竟然無處可尋。在齊峰的周旋下,齊峰的老婆沒有起訴林露,但是已經(jīng)沒有人敢用林露這樣有前科的財(cái)務(wù)了。
雖然沒有起訴林露,但齊峰老婆依然把林露痛揍一頓,為了解氣。于公于私,她是恨透了林露了。
齊峰曾許諾,帶林露遠(yuǎn)走高飛。而現(xiàn)在,林露為他承擔(dān)了所有罪名,他卻忘記了他曾經(jīng)的諾言。
林露陷入絕境,被齊峰像一顆棄子一樣,扔在了一旁。只是偶爾來看看,丟下一點(diǎn)錢。
“我覺得自己就像一條狗一樣,而且是主人不要了的狗。”林露說著又灌了一大口酒。
“不要這樣作踐自己,日子還很長,你還可以從頭再來。”蕭晨心疼地安慰她。
“未來?我這種人哪配談未來。為了愛,失去了底線,失去了原則,現(xiàn)在是自食惡果。”
“小晨,不要騙嫂嫂,傷了心的嫂嫂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。”林露的眼里透露著絕望還有一種危險(xiǎn)的光芒。
一杯再一杯,蕭晨很快就醉了。第二天早晨醒來,蕭晨和林露赤裸著身體躺在一起。他頭痛欲裂,隱約記起了昨夜的顛鸞倒鳳和酣暢淋漓。
蕭晨三兩下套上衣服,狼狽逃跑。
回到家,蕭晨又架起了相機(jī),對面窗上赫然寫著:如清晨的陽光一樣干凈的男孩,愿你擁有美好的愛情!
手滑摸進(jìn)嫂嫂內(nèi)褲 那夜在陽臺深入嫂嫂體內(nèi)
我的愛情,就是你,蕭晨想對她說。
那個男人又來了,齊峰。
透過鏡頭,蕭晨的手有些顫抖,他有些想沖過去痛揍那個渣男的沖動。
鏡頭中,兩人在爭執(zhí)。男人坐在床邊,嫂嫂抱住了他。男人掙脫了她的懷抱,想要離開。
嫂嫂拉住了男人的手,從神情到姿態(tài),都在乞求他留下。男人執(zhí)意要走,嫂嫂端起一杯水喂到男人嘴邊,最后緊緊地抱住男人。
蕭晨放下了相機(jī),她終究放不下他,她愛那個視她如塵埃的人。心痛的感覺,蔓延開來,酸酸澀澀,像紅酒的滋味,醉人。
這一夜,對面的窗戶一直亮著燈,林露似乎一夜沒睡。
第二天夜里,對面的窗戶上又貼上了大字:來陪我。那幾個字像一只手,在向蕭晨勾著手指。他昨夜的輾轉(zhuǎn)難眠,都拋在了九霄云外。
蕭晨從林露的嘴里知道了一個震驚的消息,齊峰死了!那個昨晚還來見過她的男人死了。
“車禍。”林露說得輕描淡寫,沒有流一滴眼淚。但是,她端著酒杯的手在顫抖。
是老天對渣男的懲罰嗎?蕭晨心里有些狐疑,有一種直覺,細(xì)思極恐。這一夜,林露喝了很多酒,有些失控地時而痛哭時而大笑。
最后,她膩在蕭晨身上,在他耳邊說,“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么值得我留戀,只有你,你是照進(jìn)我窗的一縷晨光。”
這一夜,蕭晨是林露的救命稻草,林露仿佛是快要窒息的人,抓住了他才能浮出水面。蕭晨隨著她潮起潮落,浮浮沉沉,最后精疲力竭地睡去。
早晨,陽光照進(jìn)窗。蕭晨醒來,房間空無一人。自己的身上,床上,房間里,都是林露的氣息,而她不見了。
蕭晨感覺到,林露永遠(yuǎn)不會回來了,她是在和自己告別。
第二天,新聞里蕭晨看到了戴著鐐銬的林露,齊峰車禍案的真兇,她投案自首了。蕭晨想起了那天齊峰臨走時,林露端起的那杯水。
蕭晨再次拿起相機(jī),對面的窗戶上寫著:你是我的一縷晨光!
蕭晨手里的相機(jī)頹然落下,鏡頭摔得支離破碎。
伊人已不在,昨夜情繾綣,
空留一扇窗,如春夢一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