彥北感覺很委屈,半天都不吭聲,芹兒反而笑嘻嘻地說道:“我就是來這談情說愛的,怎么了!”
彥北好不來氣,聽了這一句心情變得好了起來,他說:“晚自習之后,我把那事說給你聽吧!”
芹兒像中了獎一樣,她對今天晚上充滿著期待,因為她渴望知道這個男生的秘密。
課堂安靜了下來了,兩人陷入了各自的心事之中。
短暫的春天很快就過去了,五月的到來,讓氣氛沉浸在一股燥熱之中,彥北約了芹兒在操場散步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蓬勃的氣息,在九十點鐘的夜晚散發(fā)著一股神秘的味道,兩個剛成年的男女,散發(fā)著青春的荷爾蒙,一個男孩向一個女孩述說曾經(jīng)的往事。
“你長得很像一個人,真的很像很像,讓我產(chǎn)生她已經(jīng)回來了的錯覺!”彥北抬頭望向南方深邃的天際說道。
“像誰啊,這就是你不敢面對我的原因嗎?”芹兒望向彥北那帶有一絲迷茫的臉龐。
“很像我小時候的一個伙伴,她叫蕓兒,呵呵,連你們的名字都這么相近!”
芹兒正準備說話,卻被彥北接下來的講述給打斷了,彥北一邊講,芹兒一邊聽,他們沿著操場環(huán)形空間而行走,像是被時間遺棄了一樣。
那十年的場景好像重現(xiàn)了過來,一個女孩走進一個男孩的記憶之中,儼然不知自己的命運悄悄與男孩記憶中的女孩連接了起來。
還記得當初剛上小學的時候,彥北與蕓兒結伴而行,那是一個霧水濃厚的秋天早晨。
彥北拐過一個灣口來到了蕓兒的家,和他一起結伴前往學校,兩個五六歲的孩子手牽著手,慢慢吞吞地踏著滿是露水的草地向著村里的小學出發(fā)。
他們走走停停,相互嬉鬧,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(jīng)遲到了,還被老師要求在教室門口罰站一節(jié)課。蕓兒委屈的哭了,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挨批評。
彥北站在她旁邊哄她開心,說放學了就帶著他去學校的門口的小賣部去買糖利和辣條。
濕成那樣了還說自己不是 女生看濕的污小說
蕓兒一聽見有糖利和辣條就開心地笑了,她十分期待放學的時候能盡快來臨。
就在彥北和蕓兒嬉戲打鬧的時候,老師出來了,他看見這兩個孩子面對遲到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老師氣沖沖地走進教室,操起講臺上的教鞭狠狠地打了彥北和蕓兒的手,剛才還高興起來的蕓兒此時又傷心了起來。
奈何彥北如何逗她笑,都沒有辦法了,下課后,罰站已經(jīng)結束了,彥北意識到自己做錯了,想拉住蕓兒哄她開心。
蕓兒一副再也不能回心轉意的樣子,被碰到了之后尖銳地哭了起來,她喊道:“都怪你,要不是,我不會罰站,要不是你,我就不會被老師打手,嗚嗚,再也不理你了!”
彥北好聲好氣地說道:“蕓兒別這樣,我?guī)闳コ院贸缘模?rdquo;說著趕緊去拉蕓兒的胳膊。
蕓兒把胳膊甩開,抓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,往彥北的額頭上砸去,他的額頭滲出了鮮血,便用手去捂住自己的額頭。
彥北沒有哭,強忍著疼痛,老師走過來見到蹲在地上額頭正在滲血的彥北,他了解事件的原委,慶幸石頭沒有差一點擊中眼睛,否則這孩子的右眼就不保了。
就這樣親密無間的兩個小孩第一次開始冷戰(zhàn),他們再也不一起去上學了。
彥北受傷的額頭很快就結痂了脫落了,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。彥北起床要比蕓兒早,他害怕遇見蕓兒,在大路上經(jīng)常碰到蕓兒的身影之后,他會悄悄地躲開,但經(jīng)常會被蕓兒發(fā)現(xiàn)。
沒辦法彥北只能選擇走小路,然而蕓兒此時也是這樣的想法,為了避免在大路遇見彥北,她同樣也走小路。
就這樣兩個小孩又一次碰面了,他們剛碰見時會冷哼一聲,但同時也會轉過頭去,接著是一種矛盾的心情。
“我該不該原諒他(她)呢?”
彥北走上前去,拉住蕓兒細細的胳膊,把她的手拿過來,摁在自己淡淡的疤上,說道:“蕓兒,我原諒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