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所有人眼中的好,也是在他眼中的好,在他眼中的好,也是在身邊所有人眼中的好。
他想探求她在他身上留下的,除了溫度以外的其他東西,或者那個笑容背后,是否還有著比快樂更深的心緒,但他看不到,他不知道是不存在,還是用一種自己無法感知的超聲波一樣的存在。
那個夏天過去之后,張藝興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愛過那個女孩,或者只是因為寂寞和無知,所以把對美麗的傾慕看成了愛情。
終于,在一個秋日午后的親吻之后,他們之間仿佛走到了某個轉(zhuǎn)折處,似乎有一個什么東西響了一下,聲音細微,但他們知道兩個人都聽到了那個聲音。那是一個清晰斷裂的聲音,所有的告別都是必然,從那個吻開始,溫度無可救藥地冷卻下去。他們想要挽留,卻無法挽留。
那個吻不如說是他們最后一次嘗試,最后一次,以絕望為名的嘗試。為了印證一個早已被證明的事實,為了追求一種從沒有存在過的感情。
后來張藝興穿過秋風(fēng)已冷的冰涼的街頭,空氣如同還未成形的冰塊,透明地凝固在空中,那場愛情是否從來沒有發(fā)生過,但他們還是相遇了,兩個完美的人在完美的時間攜手,然后分開,他們的人生無可置疑地發(fā)生過重疊,只是在分開之后,秋風(fēng)再一次光臨這個城市,張藝興才明白人與人的緣分無法選擇,因為每個人本身的質(zhì)地?zé)o法選擇,那是如同使命的東西,無法選擇,無法更改,一切只能在既定的條件下運作,他們的緣分從他們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時刻就已經(jīng)注定。
張藝興讓女主把腿抬起來 張藝興不要好滿撐得好難受
她在他眼里無可置疑是美的,似乎也曾到達過愛情。只是那種無法融合的感覺,讓故事在夏天結(jié)束之后便匆匆落下腳步。
凌若在午后聽張藝興講完了這個故事,
他說,她希望我們可以度過那一年,因為冬天太寒冷了。但是我們還是分手了,因為無法維持,即使選擇寂寞也無法選擇在一起;蛘咚龔臎]有愛過我,或者我從沒有愛過她。
她抬起頭,看到陽光從張藝興背后透出來,那是明媚的陽光,下午的城市有種說不出的味道,那是融合了大街小巷的言談,某個失落的傍晚地鐵,某一次燈火通明之上的圓月,某次戀情開始的溫暖,以及結(jié)束時的冷雨,這樣的城市制造的陽光以及午后。
他說,即使分開之后,我也常常想起她。從那件事之后,我才明白這個世界是非常豐富的,我會在乎一些無法深愛的人,非常在乎。
她沒有語言,服務(wù)生端來菠蘿果茶和拿鐵咖啡,她用指尖在塑料杯邊緣輕輕打轉(zhuǎn),飲品店中響起不知名的鋼琴曲,音符之間夾雜著雨聲,如同一條毛毯鋪在言語之間。
她說,很接近愛情。
他說,距離愛情一厘米,然后再也無法前進。
她跟著他的話語晃了晃腦袋,仿佛在感受大腦中某個剛剛成形的念想,也像是在擺脫某種突如其來的困擾的念頭。
她轉(zhuǎn)頭在店面玻璃上看到他的臉的模糊映像,比面對面更加客觀,他看起來是嶄新的,她看到自己卻已經(jīng)腐爛,珍珠耳釘上沾了塵土,唇角有擴散開來的模糊狀態(tài)的傷口,米白的毛衣領(lǐng)口開始褪色,潔白的面龐上已經(jīng)有了陳舊的痕跡。這些都是她眼中的秘密,悄無聲息,沒有一點秘密可以被外人窺探,她因此覺得安全,也覺得寂寞。她看到他嶄新的面孔,同時感到自卑,她與他是不同的人啊,她已經(jīng)開始衰敗,發(fā)出淡淡的趨向死亡的氣息,這一點清晰無比,但她卻無法告訴其他人。他們看起來都是年輕的人,可是她已經(jīng)是那樣不同。
她再次轉(zhuǎn)頭回來看到他的臉,看見他的眼睛,和纖長的睫毛,那張臉在城市長久的寂寞生活中因為風(fēng)和氣溫的緣故,沾染了一些孤獨的味道,他的臉因為不屬于他的愛情,以及一人走過太多街巷,開始泛出點點憂傷的白色,那顏色在他垂下眼皮時閃現(xiàn),在他轉(zhuǎn)身之間透露出他曾經(jīng)在某個夜晚的一段秘密。他的眼角還有少年時一段愛情留下的細膩弧線,而他偶爾笑容里面頰上酒窩的紋路,則是更加久遠的流傳,也許來自于出生之前,也就是被稱為天性的某種屬性。
她想,他們之間有這么切近的距離,他可看出了她生命未來的轉(zhuǎn)向?他可知她的生命已經(jīng)被某個旋渦攜帶,正在越陷越深,越來越頹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