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早了,我的趕緊回去。”王小蒙說著就走。
“我等你,永遠(yuǎn)等你。”謝廣坤說。
王小蒙出門,趕快回去。父親已經(jīng)睡下;氐阶约鹤〉母G里,她點(diǎn)上燈,輕輕關(guān)上門,坐在床前,想著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,心里像一群小鹿亂撞,好久平靜不下來。
謝廣坤說的那個風(fēng)兒的故事,和謝廣坤笛子吹奏的鳳飛飛讓王小蒙思緒起伏,想得很遠(yuǎn)。而謝廣坤的擁抱和在她耳邊說的“咱們結(jié)婚吧”更使她驚恐萬分。她沒有想到謝廣坤會那么大膽,這個和生人說話都會臉紅的小伙,竟敢把她抱在懷里,還要和她結(jié)婚。她想象過無數(shù)的“那個人”竟然就是他。這可能嗎?
王小蒙把自己和謝廣坤比了又比,把自己家的條件和謝廣坤家中比了又比,覺得橫亙在她面前的有一座大山,那就是自家的成分。謝廣坤家是中農(nóng),他又是民辦教師,他愿意和我結(jié)婚,他家里愿意嗎?他爹可是有名的“別子頭”,村里沒人不怕他的。
想到謝廣坤低沉的男中音,一雙明亮的大眼,一付不太強(qiáng)壯但勻挺的身材,那雙有力的手,想到謝廣坤身上那種說不出來的氣味,王小蒙又是一陣顫栗。又想起謝廣坤說自己身上也有一種氣味,讓他飄飄欲仙的氣味。而自己怎么感覺不到?莫不是謝廣坤故意哄我的?看樣子又不像,他把我抱的那么緊,盡管只有一小會兒,她感到了謝廣坤激烈跳動的心和急促的呼吸。也感到謝廣坤是真誠的。接下來呢?她不敢往下想,吹滅了油燈,躺在床上。腦海里始終都是謝廣坤的身影,怎么也驅(qū)趕不去。直到雞叫三遍,頭疼欲裂的她起來,在微明里,一連挑了三擔(dān)水,天才大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