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國此次來犯,少說也有五十萬人,阿賓一面上奏折請求援兵,一面死守衡州城。
一個月過去了,援軍還未趕來,衡州城內(nèi)糧草將絕。
“援軍不會來的,至少在你死之前是不會趕來。”墨染坐在窗臺上對阿賓嘲諷道。
“我知道,這里離京城不過百里,援軍若來,早該到了。”阿賓仍舊云淡風輕。
“那你為何不逃?”墨染開始覺得阿賓是個傻子。
“逃?如果我逃了,身后千千萬萬的百姓該如何抵擋余兵的侵襲?”阿賓笑道。
墨染錯愕片刻,她見過太多貪生怕死之人,唯獨阿賓這種愿為他人犧牲的人,她見得不多。
“如果我告訴你,派我來殺你的人,就是你們的劉丞相呢?你還愿意守城戰(zhàn)死嗎?”墨染輕聲開口。
阿賓笑道:“葉某只是為亦國的百姓而戰(zhàn),跟劉丞相無關(guān)。”
墨染嘆息,“你求援的奏折,皇帝可能根本就沒看見,也不知道你現(xiàn)在的處境。”
阿賓沒有回答墨染的問題,反而問道:“若我死了,墨染可愿換上紅妝,從此不再染血?”
墨染沒有回答他的話,而是轉(zhuǎn)身離去,這一別便是永訣。
余軍再次攻城,衡州城內(nèi)糧草已絕,阿賓帶著剩余的三千士兵沖出城去。
三千個人瞬間被五十萬大軍淹沒,無一歸還,余軍被殲竟達十萬。
余軍雖然損失慘重,但兵力尚足,卻在三天后撤離了。
痘皮臉聽到這忍不住打斷范老頭問,“這余軍還剩四十萬人,怎么就跑了?”
范老頭笑笑,“這位客官莫急,聽我說。”
“原因啊,是余國的統(tǒng)帥章遷死了。”范老頭接著道。
“死了?怎么死的?被阿賓殺的?”人叢中一個胖子問道。
范老頭搖了搖頭,“不知道,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,被誰殺的,當人們發(fā)現(xiàn)章遷的時候,他的腦袋已經(jīng)被人摘了,尸體就躺在自己的床上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,有人猜是余國內(nèi)部作亂,有人猜是亦國的英雄好漢為國殺敵。
待大家的議論聲漸漸平息下去,范老頭才繼續(xù)往下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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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軍撤了,衡州城內(nèi)一片歡騰,待人們慶賀完劫后余生,才猛然想起為他們戰(zhàn)死沙場的眾將士,于是慌忙到城外尋找他們的尸骸。
衡州城外到處都是殘肢斷臂,血流成河,有亦國的,也有余國的,他們本是大好男兒,如今都葬身在荒郊野嶺,眾人不禁落淚,更痛恨挑起戰(zhàn)爭的人。
衡州城的百姓在城外尋了數(shù)十天,終于在戰(zhàn)場的中心位置尋到了阿賓的尸首,眾人小心翼翼地將他殮入棺木之中,似乎怕驚醒了這位將軍的好夢。
葬禮十分隆重,衡州城的百姓都來了,除此之外,城周四處的人都聞風而來,足足數(shù)萬人為阿賓送葬。
正當人們準備抬靈之時,一女子來到棺木之前,女子一席白衣,鬢間插著一朵珠花,手里還拿了兩個包裹。
女子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,將供桌上的雞鴨魚肉全部掃落在地。
一姓范的人怒道:“哎,你干什么!你可知道這些東西是大家十分辛苦才尋到來給將軍的嗎?”
女子冷眼掃視眾人,“阿賓不需要這些,你們根本就不懂他!”
說完,女子將兩個包裹放到供桌上,伸手將包裹解開,眾人好奇的伸長了脖子,準備好好看看女子口中,將軍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東西。
包裹打開了,里面是兩個血淋淋的人頭,眾人嚇得大叫著連連后退。
“我讓劉丞相和章遷這兩個狗賊到你靈前,給你懺悔來了。”女子囔囔道。
沉默片刻,女子問眾人:“你們準備將阿賓葬到哪里?”
一老頭顫顫巍巍的上前說道:“大伙準備把葉將軍葬到霧風嶺上。”
“也好,就讓他在那好好看著他拼死保護下來的衡州城吧。”頓了頓女子又說,“將這兩個狗賊的人頭丟到霧風嶺下,讓他們永生永世給阿賓當牛做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