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州還真熱,他給我發(fā)微信。
我回:已經(jīng)很涼快了,你感覺熱,要不找個地方?jīng)隹鞗隹烊?點擊發(fā)送后,我抬頭,看見他快到了,笑著看我。
我們好像老朋友一樣,笑著,沒有說話。
過一會,我們都轉(zhuǎn)身,看著珠江,看著對面的小蠻腰。他說,就這樣安靜的呆一會,真舒服。
然后他說,走吧。
我就跟著他走,坐地鐵過江,然后上小蠻腰,在高處喝了個下午茶。整個過程他聊他的公司,我聊我的案件,他說國內(nèi)形勢在變化,這次能抓住機遇就能大干一場,我說提倡法治社會,我們這一行的春天來了……
只是,后來他給我點了份甜品時,我突然說,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。
他笑了,回,大概是吧,好像不是,有幾次了吧……
然后我們微笑。
大概下午三點多,我?guī)е鲜Y去荔枝灣,雖然我不是楞州人,但我知道荔枝灣是外地游客必須游的景點,當然我也就知道這地方可以走走,畢竟是我以前來游玩過的。
我?guī)阅c粉、姜撞奶、艇仔粥……老蔣看見什么都想吃,不過最后實在吃不下了,才問我怎么回去。
我說我還想吃牛雜,于是我買了份牛雜,站在街邊就吃了起來。老蔣開始不好意思的看著我,說,我?guī)资隂]有在街邊站著吃東西了。
我說,這樣吃特別香,不信你試試。
老蔣猶豫了一會,終于拿起了竹簽,吃了起來,一邊吃一邊喊好吃好吃。
吃完后,我拿著那一次性碗和竹簽去扔了,再回來時,老蔣突然伸手在我臉上擦了一下,我看了他一眼,臉一下紅了。
他的手便停留在我臉上,又撫摸了一下。
我笑笑,低頭。
我們什么也沒說,就這樣一直走。我?guī)еx開了熱鬧的地方往珠江邊走,沿著江樣珠江新城的方向走。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不知不覺的老蔣就牽著我的手了。
那晚,我們在一起,纏綿了一夜。
第二天,我們在地鐵道別,他去機場飛回去,我去南站坐高鐵回深圳。
三個月過去了,我們再也沒有聯(lián)系了。
我沒有告訴他,我三年前就離婚了。我也沒有告訴他,我知道他的她已經(jīng)移民國外,她出國前告訴我,她覺得她已經(jīng)拿夠了他的錢,她覺得她留不住他,所以決定放手了。
在南方,有一種野花,叫一撮針,這種花兒很平凡,但是花開花落后,會長出一撮針一樣的果實。
這樣的花兒總是在荒野開了又落了,沒有人會留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