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這個事兒楚謹塵也黑了臉,不爽道:
“他是為了報復(fù)你”
蕭清一聽,頓時氣的從床上跳起來,大叫道:
“他個狗逼,竟然敢坑老娘,他給我等著,下次再見到他非讓他好看”
“好了好了,時間不早了,明天還要早起吶”楚謹塵拉著她安靜的坐在床上
“哦”
蕭清乖巧的躺到床上睡覺。這個夜晚格外寧靜,心情也格外平靜。
……蕭清躺在床上了好一會兒依舊睡不著,睜著大大的眼睛,看著床上的幔子,出聲道:
“阿塵,你睡了嗎”
“睡了”
“我想和你說說話”
“說什么”
蕭清想了想,咬咬牙,開口:
“你想當(dāng)皇帝嗎”
蕭清的這句話在這黑夜里顯得格外的冷,也格外的詭異。楚謹塵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歪頭看了她一眼。蕭清也一直靜靜的等著楚謹塵的答案,她知道,這事情終究不可避免。就在蕭清以為楚謹塵不想回答她的時候他卻開口了:
“不想”
蕭清猛的坐了起來,不可置信的問他:
“你真的不想嗎”
楚謹塵解釋:
“南北大陸,各國分裂,群雄逐鹿,共同瓜分天下。各國實力雖然有差距,但也不至于太過懸殊。這十個國家之中并沒有哪個國家能夠僅憑一國之力而滅掉他國,統(tǒng)一天下,F(xiàn)在的十國看似分裂,實則卻很統(tǒng)一。若是有誰想發(fā)動大規(guī)模的戰(zhàn)爭,最后的下場只能是各國群起而攻之,這無異于自掘墳?zāi)?rdquo;
蕭清想了想,確實是這個道理:
“那將來有一天南燕有難,你會出手幫忙嗎”
“……”楚謹塵沒有說話,蕭清急了:
“那要是我想讓你幫吶”
楚謹塵不想讓蕭清傷心,解釋道:
“阿清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(shù),國家也有自己的氣運。若你們蕭家想自掘墳?zāi),我就算是幫忙,也無力回天。更何況將來時機成熟了,終究會有人能夠一統(tǒng)天下的”
“我知道,可是在我還沒有死的情況下我真的做不到視若無睹”蕭清糾結(jié)道
楚謹塵把激動的蕭清攬在懷里,出言安慰:
“若真有那么一天,我會盡力而為”
蕭清靠在他的懷里點點頭,悶聲說:
“好,阿塵,記住你說的話”。“我身為一國公主,若將來南燕滅了,我只能以身殉國了”這是蕭清的最后一賭,賭楚謹塵能夠為了自己而保護南燕一時平安。
楚謹塵渾身一震,不知在作何想。
蕭清在楚謹塵的懷里迷迷糊糊的想著:從此以后,一定不能騙他,一定要什么都和他說,一定要愛他一輩子。
一屋子中,狀態(tài)最好的就是宿弦,只見他一身白衣出塵,氣質(zhì)清冷,遺世獨立。盡管身邊的帷幔都已被吹得東倒西歪,他卻連發(fā)髻都未亂半分。平靜的視線一掃而過門口逆光處,那除了兩道高瘦的人影之外再無其他。
這陣風(fēng)來得猛烈又怪異,待平靜下來后,除了他以外,沒有人注意到原本熱鬧的屋子少了一個人。宿弦平靜無波的眸子稍稍一凝,盯著門口被吹得滿頭亂發(fā)的凌曇,從容的道:“那爛娘不見了!”
往后的日子,凌曇想起這一幕,都恨不得咬死那個丫頭。只因在一堆人中,只有他和商家老夫人的模樣最為狼狽,一人徹底暈了,一人被吹得像鬼一樣。
凌曇的臉本就生得俊秀,此刻卻黑如鍋底。一頭長發(fā)亂如雞窩,一半遮住臉,一半胡亂披在背上。外衣松垮的搭在身上,露出雪白的里衣,凄慘的模樣活脫脫像個半夜亂竄的女鬼。
“呵呵!”原本寂靜的屋子里,從身后傳出一聲輕笑。凌曇額頭上的青筋凸起,一手扒開妨礙視線的頭發(fā),轉(zhuǎn)身怒吼道:“姓許的,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