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陳綿綿,是真把他們當成了親生父母一般。
陳綿綿她從小在明月坊眾長大,據(jù)說是她六歲時,被人販子賣給明月坊的。
至于她的名字,姓是隨明月坊管事媽媽,名也是她隨口若起。
有幸入陳府,異父異母對自己無微不至,每天笑著和自己說這說那,那種美好被陳綿綿永久地鐫刻在心中。
想著想著,眼眶不禁有些濕潤。
“傻孩子,成親的大喜日子,哭什么!雖然我們才認識幾天,可是義母早已經(jīng)把你當作了親生女兒,其實心里也是舍不得你的!”
綿綿沒有再說什么,只是靜靜地抱了義母一會,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親情的感覺。
一梳梳到尾,相敬如賓,舉案齊眉;
二梳梳到尾,生活無憂,多子多福;
三梳梳到尾,永結(jié)同心,白首到老。
三梳梳到中途,突然停住了。
綿綿回頭看向義母,只見義母突然間特別激動興奮,一邊哽咽地笑著,一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“義母,怎么了?”
“綿綿我為你梳最后一次頭發(fā)時,發(fā)現(xiàn)你頭頂左側(cè)一點,竟然有一小小的桃花型胎記。而義父義母的親生女兒,剛生出來就有那個胎記。綿綿啊,沒有想到這么多年,我們還能找回我們的親生女兒。”
綿綿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淚,這對重逢又重識的母女,緊緊地抱在了一起。
突然,府外響起了鞭炮鑼鼓聲。
“夫人、小女孩,姑爺來迎親了!”外遠的小廝前來稟報。
義母和秋夕,再度仔細地為綿綿整理了一下,然后給綿綿戴上鳳冠披上霞帔。
就這樣,一個瑤池不二紫府無雙的絕美新娘橫空出世。
綿綿看著鏡子里的絕美姑娘,一時間都被自己驚艷到了。
“拜見岳母,小婿來迎綿綿過門!”
“遠道,以后可不許負了我家女兒,不然有你好看!”
遠道有些不解,可是也知道這會不是細問之時。
遠道只得連忙點頭應(yīng)下岳母的話,義母牽著綿綿來到遠道身前,鄭重地把綿綿的手交到了遠道手中。
出嫁的姑娘是要郎君背上花轎的,象征著自此丈夫就要承擔起妻子的一切,不管怎么樣都不許輕言放棄。
在許多親朋好友的簇擁阻攔下,遠道受盡折騰,終于算是沖破了重重阻隔,把綿綿背到了花轎前面。
遠道輕輕放下綿綿,扶著綿綿上了花轎。
遠道起身上馬,揮手道“去李府”!
頓時鞭炮再次燃起,煙花不斷響徹,鑼鼓嗩吶,一瞬間就徹底地熱鬧了起來。
“十年生死兩茫茫...”袁起自言自語地吟起前半句。
“不思量。”路微不假思索地回了句。
“下一句呢?”袁起問。
“自難忘。”路微接著說,話音剛落,內(nèi)心頓時蕩起一片波瀾。
袁起扭頭望了一眼旁邊的路微,嘴角露出一縷弧度,說:“咦,不錯嘛,小丫頭,記性真不錯!”
路微聽到袁起對自己的夸獎,心中頓時笑得漫開了花,臉頰中微微泛起了紅色。
袁起接著問道:“你平時也看書嗎?”
“看的,只是除了經(jīng)濟類的很少看。”路微說。
“為何?”袁起問。
“可能是專業(yè)名詞太多了吧,碰到生詞總要一遍一遍地去查,太過麻煩!”路微說。
“也是,我一般也不買來看,太過厚實。”袁起說。
“所以,你一般都看實體書咯。我倒是習(xí)慣了看電子書,因為一本書一下子就看完了。”路微說。
“實體書,可以讓人通過一頁一頁的觸感,探尋出作者內(nèi)心的痕跡吧。我倒是喜歡看得慢些,慢下來,才能想得透徹些。”袁起說。
“慢下來,才能想得透徹些。”后來的這句話,時不時在路微的耳畔回蕩著。
袁起跟路微是高中同學(xué),袁起是班上的優(yōu)等生,成績十分優(yōu)秀。人也特別幽默風趣,只是偶爾會有些瘋瘋癲癲之舉。班上的人見狀,便給他取了個外號叫“瘋子”。
話說,這瘋子可一點都不瘋。他雖時有驚人之語,倒還句句頭頭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