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哎!你說咋整呢?這滿秋回來快一個月了,那陳二明死活不離婚。他要是誠心改過,就好好勸勸滿秋這婚先別離了,走一嫁又一嫁的那么容易呢,再找個還這樣咋整。"趙敏放慢了腳步?jīng)_著福順說。
"誰愿意讓她離啊,這陳二明太花花了,一肚子花花腸子,這事兒都干得出來,是人干的事么。"
"小滿上次從該里(縣城)回來,嘴都起泡了,說啥也不去上學,費得回青島,說這里的老師講課都聽不懂。這么折騰來折騰去的,把孩子的學習都耽誤了。"
兩個人憂心忡忡的回到了家,陳二明又來了。低著頭還是靠在南窗戶下面的暖氣片上,抽著悶煙。
"滿秋,你就聽媽這一回,回青島去吧,這次看孩子的份上。"趙敏連飯也顧不上吃,就開始勸起滿秋來。
其實這么多天以來,她也不知道餓了。從來都沒有好好吃過飯。
"媽,我以后再也不會做出對不起滿秋的事了。"陳二明一聽丈母娘松口了,馬上從一團煙霧中抬起頭來,無比誠懇而又堅定地說。
"回去是回去,如果再發(fā)生這種事,我們老王家肯定會架著閨女跟你離婚,這次就看在孩子的份上,給你一次機會。"坐在炕梢的福順用低沉而又硬氣的口吻沖著陳二明說。
滿秋無力地反抗了一下,也默認了父母的決定,畢竟她和陳二明還是同學,十年的感情都是連著筋帶著骨的。
回青島那天,滿秋的婆婆也跟去了,說是去善后,這個麻辣婆婆雖然一直都很強勢,只是在這件事上啞口無言。
嘴上可以說無數(shù)次的原諒,心里卻不是那么回事兒。也許時間會使人淡忘,也許傷痛會減輕,但疤痕卻永遠都不會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