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倆離開了這兩條街,找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的馬路牙子,并排坐了下來。
我問他,平時陪客戶喝酒累不累,他說累,但是如果沒有客戶要陪,會活得更累。
他問我熬夜趕稿子累不累,我說累,但是有一天我發(fā)現(xiàn)即便熬夜我也寫不出來我想要的東西時,我便徹底失眠了。
我們沒有抱頭痛哭,都在咯咯的笑著。
他突然說道:“既然你能寫,我們就把深夜的所見所聞,寫下來吧,沒準(zhǔn)有人喜歡。”
我說我寫過了,這種破東西,怎么會有人看。
他說我們一起寫吧,反正我也失業(yè)了,我還認(rèn)識一個朋友,她也天天晚上不睡覺,她也是個文學(xué)愛好者。
我說我不是文學(xué)愛好者,我就是個寫東西賺錢的。
他說你都寫不出東西來了,還賺個屁的錢,就按我說的做吧。
我說那我們寫的東西,取個什么名字呢?
他說,我們講的是夜幕之下的故事,就叫‘夜目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