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辦?咱是長工就干這個的呀”這是尤三安分守己的態(tài)度。
“它要是死了!你不就省事了嗎!”
“那怎么可能?一個活蹦亂跳的大狗說死就能死嗎?”尤三并不知道小杜在打狗的主意。
“想讓它死,辦法有的是,只要你點一點頭”小杜把事突然擺上了桌面。
尤三一下子明白過來,連忙說到“不行不行,那條狗弄死了,太可惜了。那不是普通的狗”
“個頭這么大是不是德國黑背?”
“不是,好像俄羅斯的高加索狗,你看毛挺長的。”大家胡亂猜測,其實都不懂狗的品種。
“都不對,高加索狗沒有黑色的。這是地地道道的北方黑狼犬,個頭大毛也不短,國產(chǎn)名犬”尤三解釋到,“現(xiàn)在可不多見了”。
“再不多見,也不是你的,有一天叫他給帶走了,你可是白喂了半年!”小杜說
“是農(nóng)場養(yǎng)大的,就得歸農(nóng)場吃肉,要不明天問問老板,只要他點頭,后天就吃狗肉”立柱也說到。
我見這種情況就趕緊說“尤三哥,你別著急,明天問問老板,狗糧不多了,看看黑狗還喂不喂了,她要說不喂的話,就讓小杜跟她說殺狗的事。她要說還接著喂,等陸航來了牽走,你就接著喂唄”
尤三見我說的有理,也沒有反駁。
第二天早上,我剛睜開眼睛,就看小杜已穿戴整齊,走出了屋門。我沒有穿衣服,趴在被窩里豎起耳朵聽小杜要干什么。
小杜走出房門的聲音傳來之后,好久沒聽見進(jìn)來的動靜,大約10分鐘后,才聽見小杜大呼小叫跑進(jìn)來,對著做飯的老板說到“大姐,狗食不多了,夠一個月的了,那條大狗吃的最多,差不多一半都叫它吃了”
大姐?什么時候開始的?怎么就大姐了!哎,這個小杜,一天的節(jié)目最多。
一會,吳老太的聲音傳了進(jìn)來“尤三啊!你看看去,狗食不多了,先保證自家狗的使用,再給大黑。如果實在不行就把大黑攆走,這個陸航,養(yǎng)個狗就是不牽走!”
尤三答應(yīng)了一聲,開門出去了,接著從房外聽見尤三打狗的喊聲“滾...走開...”
屋內(nèi)又傳來小杜的聲音“大姐,三哥把狗給攆進(jìn)山里,狗肯定被狼吃掉,被狼吃掉還不如咱們吃了呢”
吳老太似乎看透了小杜肚子里的小九九,一只手拍在小杜腦袋上罵到“臭小子,你是不是想吃狗肉了”。接著又對小杜說到“也對,狼吃看不見,你吃還能多干點活,你看著辦吧!”
“好嘞大姐,交給我了!”小杜詭計得逞。殊不知,這些事吳老太早就看到眼里了。
南坡雖然開始幾天了,但是進(jìn)展緩慢,沒有陽光照耀的樹根特別堅硬,斧頭砍上去就是一個白印,不往木頭里吃,砍了一會就全身冒汗,必須休息一會。風(fēng)從北面吹來,沿著汗腺徑直鉆進(jìn)體內(nèi)。冷是發(fā)至內(nèi)心的。
小杜整個上午都沒有說過話,他在琢磨怎樣抓住那條黑狗,大黑兇猛異?刹皇呛脤Ω兜摹
立柱知道小杜想什么呢,就逗小杜“哎,你們說陸航再來找狗,找不到怎么辦?”
“就說小杜給變沒了唄”說完小林笑個不停。邊笑邊說,我給大家講個笑話:
“說呀,在蒼茫的海上,有一條游輪。游輪上,魔術(shù)師正在給游客表演著魔術(shù),可是精彩的魔術(shù)表演完之后,總被一只鸚鵡把秘密說破,魔術(shù)師非常生氣。對鸚鵡說:不服再給你們變一個更難的。這時海面狂風(fēng)大作,一個巨浪把游輪掀翻了,游輪沉入海底。魔術(shù)師抓到一塊門板漂浮在海面上,旁邊的鸚鵡不停的問:我服了!我服了!你能告訴我把船變哪里去了嗎?”
笑話講完了,大家都樂了,問小杜“我服了!你要把狗變到哪里去?”憋了一上午的小杜也笑出了聲。
晚飯前,小杜和立柱找來了一盤舊鋼絲繩,把它拆開,做了很多套子,特別做了一個較粗的。然后兩人拉著尤三在屋外面搗鼓了半天才回來。
這個晚餐沒有人喝酒,吃完飯就躺下睡覺了。我習(xí)慣晚上看小說,看了一會《誅仙》,也睡著了。
深夜里,星星和月亮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然離開了,接替它們的是稀疏的雪花,一個黑影從房后的林中竄出,兩只發(fā)光的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。抬起一條腿把尿澆到房跟下,想從房右邊的小道進(jìn)入前院,路過一處狹窄地段,便使勁擠過去,但是牠剛擠過去就覺得不對,立刻往后退,但是一切都晚了。一個鋼絲做的套子已牢牢套住了牠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