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司機后,吳師傅就拿進了四把斧頭和兩把鐵鋸,指導(dǎo)我們安裝上斧柄,并把鐵鋸銼伐得銳利無比。這些活對于我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,無他!為手熟耳。
很快,斧頭也鋒利無比了,鐵鋸也尖銳超群了。然后我們每人扛著一柄長斧,帶著兩把鐵鋸跟在吳師傅后面出工了。
踏出房門,偌大的農(nóng)場就展現(xiàn)在我的眼前。農(nóng)場周圍的丘陵漫崗充滿著神秘曼妙的美麗,特別在剛剛覆蓋上一層潔白的雪衣之后,更加的圣潔絕艷。那些披著雪花的樹木,搖曳在遠方,猶如素裝的姑娘一樣向你招手。
房屋建在靠北向南的破面上,坡下約有一里地處可見一泓清水,在昨晚的寒流下已結(jié)成薄冰,但絕對是雪后結(jié)成的,而且絕對沒有來時路面的冰厚。
以這一泓清水為原點,周圍便是隆起的山丘,但山丘坡度十分緩和,坡的上面長滿了楊樹、白樺、柞樹、榛子等闊葉樹種,這些次生林樹種繁多,密布其間。這個盆狀的地形自然形成了盆底的積水,這一泓清水儼然一個小型水庫。
我們向西而去,遠遠看見尤三開著四輪車在不停的打著轉(zhuǎn)轉(zhuǎn),具體干什么就看不清了。
我們穿過田壟被帶到西南角的一片林地,吳師傅指著這片林子說道
“從這里開始,到上面的坡頂,所有的樹全部砍了,不要亂扔,把砍下來的樹頭碼成一堆,曬干了好做燒材。”
“這也太可惜了,多么好的一片林子”小林倍感惋惜,隨口說到。
“這里已經(jīng)批了,是毀林開墾項目,想得到這個項目可不容易,沒有上級批準(zhǔn)你砍樹那可是犯法。這里總共有十幾坰林地,東西南三面都有一些,我們!干活時看著林邊的標(biāo)示,不要越界。越界那可是要重罰的。”
立柱若有所思的問到“怎么不用割灌機呢,割灌機清理這樣的小樹非?”
吳師傅就道“哪有啊,買一臺割灌機得多少錢?還是人工劃算”又道“更何況一共就批了這十三坰地,不值得買割灌機,如果你們有的話,帶來也行!”
“你怎么不早說呀,我就有啊,用割灌機又省時又省力。”小杜接了一下。
過了一會,見沒有人說話了,吳師傅命令到“那就開始吧,有什么不懂的就去問尤三”他用手一指,北面不遠處,尤三還在那里開著四輪車畫圈呢?磥韰菐煾狄彩且粋狡猾的狐貍,就這么一指,把自己的工作立刻轉(zhuǎn)給尤三了。
這就是打地場子。四個人四把大斧頭掄圓了,樹木就一棵接一棵倒下,頃刻間雪地上鋪滿厚厚一層倒木,倒木被碼成高高的一排,就如同儲木場的楞剁一樣,所不同的是沒有削掉倒木上的枝椏罷了。遇到粗壯的樹木,兩把鐵鋸就起作用了,銳利的鐵鋸在樹根部飛速拉動,木屑飄舞,芳香彌漫,沁人心脾。
住慣了林區(qū),聞遍了大山氣息,唯獨對木質(zhì)透出的芬芳有特別的愛戀?礃游疫@一輩子,還真不后悔當(dāng)了一名采伐工。想到這里,我不禁搖搖頭。
“吃飯了,吃飯了……”
遠處傳來呼喊,我猛一抬頭,看見尤三正向這里搖晃著手臂。我趕緊叫小杜他們住手。我們四人便向尤三方向走去,我們離尤三大約有300米的距離,穿過小道,很快就到了。小杜搶先問到“三哥,你在干啥呢,怎么在這里轉(zhuǎn)了一上午圈呀?”
“你看,我在壓黃豆呢,完事了,下午就收起來了”
“馬上到吃飯點了,家里一般都是12點鐘吃飯,現(xiàn)在是11點50了,我們往回走正趕上開飯”尤三點撥我們。
小林有些疑慮,問尤三“三哥,吃飯不用叫嗎?為什么不敲鐘呢,如果在家里敲一下鐘的話,我們肯定能聽見的”
“兄弟!那鐘可不是隨便敲的,狼聽?wèi)T了,就不害怕了”
一行人,向住房走去。路程約有一公里,可以看見一公里外的住房炊煙裊裊,白色的煙霧映襯在白雪藍天之中,分外和美。
“看沒看到野兔的腳印,你們干活的那片林子,野兔最多,夏天時,陸航在那里套了5、6只野兔呢,我沒時間套,你們看看腳印多不多,多的話我教你們怎么套”尤三邊走邊說。
立柱馬上跟上尤三的話題說“腳印不少,我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有大有小,小的好像野兔的,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”
是不是野豬的?我心里這么想著,就到了住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