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哥哥我壞掉了廣播劇 耿美高肉廣播劇全肉烈火然情 廣播劇h做到哭你出去
嗚嗚的風(fēng),夾雜著落雪的沙沙聲,使冬日的村莊顯得更加寂寥,夜越來越深,我和弟弟越來越害怕,我們拴上兩扇破舊的木門,把火燒得旺旺地,我倆坐在火盆邊一起哭,邊哭邊豎起耳朵聽門外的動(dòng)靜。有一點(diǎn)響聲我們就趴著從門縫兒里向外望,即盼望看到父母歸來的身影,還要看好家里的豬和牛,怕父母不在家被小偷偷去。雪太大,樹枝上的雪不時(shí)“通”地一聲掉下來,每響一聲,我和弟弟就膽戰(zhàn)心驚一次。忽然“咔嚓”一聲,門口的樹枝被雪壓斷了,弟弟嚎啕大哭。我哄不住他,只有拼命往火盆里添柴,似乎,只有火光能帶給我們一點(diǎn)熱量和膽量。
弟弟哭累了,坐在火盆邊抽抽噎噎,我讓他去睡,他不去,他說怕媽媽掉到山崖下再不回來,他要等到媽媽回來再睡。不知過了多久,當(dāng)村里的雞叫聲此起彼伏時(shí),我們終于聽到像是腳步踩在雪地里的咔吱聲,我和弟弟把臉貼在門上,從門縫兒向外看,看見兩個(gè)人影往門口移動(dòng)。
“姐姐,那是不是伯伯、媽?”弟弟指著路上的人影問我。我抓著他的小手,捂著他的嘴怕他哭出聲,我對他說,如果不是伯伯和媽,就不能讓任何人發(fā)現(xiàn)只有我倆在家。
當(dāng)兩個(gè)人影走到門口的皂角樹下時(shí),我們認(rèn)清了,是父親和半月未見的媽媽。我急忙拉開上面的門栓,弟弟踮起腳去拉下面的門栓。門一開,冷風(fēng)裹挾著雪花往屋里灌,父母落滿雪花的身影也走到門口,父親挎著媽媽大大的旅行包,媽媽手里提著一個(gè)豬頭,她的頭巾上全是雪。我和弟弟撲到媽媽懷里,媽媽顧不上撣去身上的雪,她摟著我們,一連聲對我們說,包里有舅舅帶給你們的板栗和核桃,媽拿給你們吃。弟弟在門縫兒里夾破兩個(gè)核桃后,沒顧上吃,就在媽媽懷里睡著了。
第二天聽媽媽跟村里的人說,不通車,她不顧外婆和舅舅勸阻,偷偷搭上一輛貨車,多出一半路費(fèi),貨車司機(jī)帶她出山的。媽媽怕父親在歸來的日子接不到她擔(dān)心,更怕我和弟弟在家無人照料,就不顧自己的安危,出此下策只為早一天回到家。
媽媽回來后,把帶回來那個(gè)豬頭鹵了,她說讓我們先解解饞,寄存在車站的那些,賣不完的再拿回家吃。那個(gè)冬天雖然冷,但此后,我們每天有香香的豬頭肉和牛雜火鍋吃。
那個(gè)夜晚,從此在我心頭烙下一道滾燙的印記。以后很多年,只要下雪,我就忍不住想起那個(gè)冬天,想起火盆里飄起的火苗,和父母落滿雪花的身影。
艱難的日子雖已遠(yuǎn)去,那些年父母吃過的苦,受過的累,卻一直深深、深深根植在我腦海里,每每憶起,平凡的父母,在我心里便像山一般高大起來。父母的愛,那晚的火,終溫暖了我余生歲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