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瑾舟!你看我摘的花好不好看?”
瑾舟看著清予手上那株桃花,眉心一跳,“清予,你這是從哪摘得?”
清予瞪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看著他,“假山旁的那顆桃樹。”
瑾舟喜歡花花草草,那顆桃樹是他親生培植,最近才開了第一簇花。
那一次,是瑾舟第一次跟清予生氣。
“瑾舟,我錯了還不行。”
瑾舟看著清予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就硬不下心腸跟她生氣。
可是轉(zhuǎn)念一想,想到自己那被折翼的桃樹,覺得心里堵得慌。
瑾舟彎起手指,敲了一下清予的額頭。
“啊——”
清予捂著額頭慘叫了一聲。
瑾舟捏著清予臉蛋說:“再有下次,可不是這么簡單了。”
這天,瑾舟下朝回來,特意繞了大半個京城,買了清予喜歡的桂花糕。
丫鬟看見瑾舟后一驚,“王爺今日回來的這么早。”
瑾舟沒注意到丫鬟的不對勁,“嗯,王妃呢?”
“王妃……”
丫鬟支支吾吾的樣子引起了瑾舟的懷疑。
“王妃呢?”
“王妃娘娘她……”
瑾舟神色一凜,“快說!”
丫鬟“撲通——”一聲跪下,“王妃娘娘出去玩了。”
“去哪了?”
“紅香樓。”
瑾舟將手中的桂花糕塞給丫鬟,轉(zhuǎn)身朝門外走去。
……
“瑾舟,我錯了還不行,你就別生氣了。”
清予跟在瑾舟屁股后頭,委屈巴巴的說。
瑾舟到紅香樓的時候,清予穿著一身男裝,左邊一個彈琵琶的,右邊一個吹笛的,享受齊人之福呢。
走著走著,瑾舟聽見身后傳來一陣抽泣聲。
“怎么哭起來了?”
清予抽抽噎噎的說:“你都不要我了,我為什么不能哭。”
瑾舟彈了清予的腦袋一下,“都敢去紅香樓了,我再不罰罰你,下次還不一定去哪呢。”
“我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。”
瑾舟推門進(jìn)來的時候,臉黑的像碳一樣。
“好了,不生氣了。”瑾舟揉揉清予的腦袋,“回家吧。”
清予張開雙臂,“你背我。”
瑾舟無奈的搖搖頭,笑著說:“你可真是個小妖精。”
一邊說著,一邊將這個小妖精背起,一步一步朝恒王府走去。
建安二十四年,南部敵軍來犯,皇帝派恒王出戰(zhàn)。
“能不能不去。”
清予抱著瑾舟的腰苦苦哀求。
瑾舟心中不忍,但也只能哄著清予,讓她不要過于難過。
“清予聽話,我很快就回來。”
清予依舊抱著瑾舟不肯松手。
瑾舟一狠心,一個手刀劈向清予的后頸。
“等我回來。”
瑾舟在清予額上印上一吻,思緒萬千。
……
清予醒來后,看著比往常更加冷清的恒王府,眼角落下淚來。
“王妃娘娘醒了。”小桃遞過一盞燕窩,“娘娘不必?fù)?dān)心,王爺一定會平安歸來的。”
清予看著窗外,她一向不理那些朝事,但是這次的戰(zhàn)事早早的就穿了過來。
南部九個小國,共同湊了十萬兵馬,一舉侵犯。
我軍長途跋涉,敵軍以逸待勞,一開始就落了下風(fēng)。
朝中無人敢迎戰(zhàn),皇帝只能指派了瑾舟去。
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而已,死了便死了。
反正他兒子多。
三個月后。
“王妃娘娘!戰(zhàn)報來了!”
清予驟然起身,身下的凳子都被帶倒了。
“如何?”
“大獲全勝,但是……”
清予著急的問道:“但是什么?”
“王爺受了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