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太子將事情壓了下來,但由于這幾天早朝上太子狀態(tài)不佳,還是別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太子被刺殺一事不脛而走。
流言口口相傳,傳到了皇帝的耳中,皇帝震怒,將辭顏關入天牢。
坊間對此事議論紛紛,不知何人又將辭顏身份藱n觶盎す斡輪,袑憼C櫻頁穡道匆彩嗆芎俠懟?/p>
一時間,辭顏這個名字出現(xiàn)在大街小巷的茶余飯后。
辭顏被抓之后,太子也沒有過多周旋,他在等,等三日,三日后會有審訊。
天牢比東宮的大牢人氣足了很多,墻壁雖也是透著涼意,但總歸還是有人的。
太子大概是派人打點過了,明顯的這間牢房條件算是最好的。
“大人,您請。”獄卒諂媚的說。
辭顏看過去,瞧見來人是義父,再這樣的關頭,也就只有義父還敢來看望她。
“義父,您不該來這里的。”
“阿顏,義父對你很失望。”
“對不起,是女兒沒用,沒能成功殺了太子。”
“事到如今,你竟然還想謀害太子!”丞相語氣嚴厲。
辭顏一怔,很是不解,“義父,不是你讓我...”
“我從未說過。”丞相截住了她的話,嘆了口氣,又對身邊的獄卒說,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獄卒看了看二人,轉身離開了。
丞相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精致瓷瓶,遞給了辭顏。
“義父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阿顏你該明白,謀殺太子乃是死罪。”
“女兒知道。”
“斬首這個死法,太過難看,不適合你,這個可以使你走的平靜一些。”
辭顏顫抖地接過瓷瓶,“義父可是來送女兒一程的?”
丞相不答反問:“你知道,義父這一生最感謝的人是誰嗎?”
“義父說過,是我父親。”
“那你知道,義父這一生最恨的人是誰嗎?”
“女兒不知。”
“也是你父親。”丞相看著辭顏震驚的表情,繼續(xù)說到,“刺殺太子一事,義父本就沒以為你會成功,走到今天這一步,本來就是我的計劃。”
“義父這樣說,是想讓女兒死的明白一點嗎?”
“是的,我感激你父親,所以為報知遇之恩,我已將你養(yǎng)大成年人,但為報仇恨,我讓你去刺殺太子,這樣何氏一族都會背上謀君刺主的罪名,永世難脫。”
丞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便離開了。
辭顏深受打擊,靠在墻壁上,手中緊緊的握著那個瓷瓶,墻的冷意浸透骨髓,她不禁打了冷顫。
義父為她取名辭顏,不過是因為寧氏臨終說的那句話,朱顏將辭…
原來,這一切的起因,不過是因為丞相與祁王側妃的一段舊情。
張家與寧家比鄰而居,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可后來,張術的父親因得罪權貴,而被貶出京城,二人之后鮮少見面。
張術為了能夠求娶自己的青梅,一直努力參加科舉,后來中舉得官,但初入官場,又加之家中之前得罪權貴一事,他最初的官職只有八品,而當時寧家的寧老爺是五品官員,寧老爺覺得他官職仕途一生也不過如此了,便不同意將女兒許配給他。
張術決意上進,他相信,只要他努力,就會有寧老爺認同他的那一天。
可是人算不如天算,寧小女孩上街采買胭脂的時候,遇見了祁王,祁王對她一見傾心,隔日便上門提親。
祁王當時是儲位的大熱人選,寧老爺對他很是看好,礙于官階太低,之前一直無法投靠,這次祁王相中了他的女兒,他總算是投靠得門。
于是,寧家小女孩便嫁入了祁王府,為祁王妃。
張術很是心痛,但看著祁王待她極好,便也逐漸放下了,他覺得只要她好,那就夠了,之后的他,一心專攻仕途,努力結交權貴。
終于,在經(jīng)過多人舉薦之后,他結交到了當朝二品將軍何勇,何勇對他很是欣賞,引為知己,他的仕途便順了許多。
又過了一段時間,儲位之爭到了最后的階段,雙方都在努力的拉攏大臣,而當時中立的護國大將軍何勇,便是二人都想拉攏的對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