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杜伯儒仿佛愛意絕緣體一般,愣是年方十八都未尋妻。仿佛看不上天下所有美女似的。
可這位堂堂洛陽城一大美男偏偏看上了另一個洛陽城一大美男。
“裊晴絲吹來閑庭院,搖漾春如線。停半晌整花鈿,沒揣菱花偷人半面,迤逗的彩云偏......”
看著臺上的人步步生蓮,字字婉轉(zhuǎn)地唱著《牡丹亭》,一顰一笑皆有情。
臺下的少年目若星辰,仿佛想到了什么絕妙之計。
后來江湖上便多了一段佳話:當今太子為學習傳統(tǒng)戲曲,弘揚傳統(tǒng)文化,不惜下拜紅樓戲子柳予安為師。好一個根正苗紅的好兒郎!
然而事實上他只想光明正大地抱得師尊歸!
呸!虛偽的資本主義!道貌岸然的偽君子!柳予安不齒道。
后來淳榭帝駕崩,淳榭二十九年變成了淳擎初年,杜伯儒變成了淳擎宗,他柳予安也搬離了繹夢樓,搬進了紫宸宮。
這時柳予安才發(fā)現(xiàn)這淳擎宗是真純情,騷又騷得狠,擺姿勢又不肯。
表面上追求自己一套一套的,這床第之事竟是一竅不通。
柳予安跨坐在杜伯儒身上,不斷前后磨蹭著身下燃燒的欲望。
杜伯儒被磨得面紅耳赤,口干舌燥。
“你,為......為師不尊。”他道。
“哦,是嗎?”柳予安柳葉細眉一挑,“為師是在教你學習新知識。”
那聲音比唱戲的時候都還軟糯,撩人。
杜伯儒終是忍不住了般,暗哼一聲,翻身將柳予安壓在了身下。
望著杜伯儒眼里熊熊燃燒的原始欲望,柳予安緊張地吞了吞口水:“你,你,大膽孽徒!”
杜伯儒撐在柳予安身上,低下頭,舔了舔柳予安小巧的耳朵,那濕漉的感覺讓柳予安打了個激靈。
杜伯儒從鼻息中發(fā)出一聲輕笑,那笑聲帶著曖昧的鼻音和嘶啞的嗓音,堪比最催情的藥:
“徒兒這是在向師尊匯報學習成果。”
接下來柳予安才懂得,淳擎宗的擎還真不是純情的情,而是擎天的擎。
又過了三年,撐不住百姓百官的聯(lián)名上書,淳擎宗終還是納了后宮。
柳予安氣得閉門不見了他一個月,淳擎宗好不容易軟磨硬泡著進房了,還是只能可憐巴巴地睡地板。
而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時睡在地上竟也美滋滋地,雙目含情地看著連背影都透露著生氣的睡在床上的美人——好歹終于是又在一個房間睡覺了!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家庭地位明顯的淳擎宗像只忠誠的金毛狗一樣,每天忙完朝政就搖著尾巴到處跟著討好這位“家中之王”柳予安。
柳女王自然是不怎么搭理他的,可是也熬不過他的厚臉皮攻擊。
況且柳予安也自知杜伯儒身為皇帝,不納后宮成何體統(tǒng)?于是終究是原諒了。
“不過等她們進宮,我一定要好好給她們個下馬威!看不慣就賞一丈紅!”
柳予安惡狠狠地想到。
“翠嬪,給本宮端碗冰果子來!”
“誒~”
“麗妃,給本宮搖扇子~”
“誒~”
久而久之,柳予安竟開始享受起了在后宮稱霸王的日子,一群貌美的姐妹伺候自己,真是逍遙似神仙~
他也喜歡上了這群純真可愛的姐妹,原來傳聞中勾心斗角的混亂后宮是不存在的!
不過他終究不是什么大度的人。
隔著底褲逗弄 隔著薄紗長裙頂刮 他的手指隔著布料磨弄
在宮中紛紛議論皇帝從不寵幸任何嬪妃,重臣也不斷給皇帝施壓,皇帝終究面帶愧疚地來找自己,說晚上必須要去黎嬪那里時,柳予安又變成了那一副不饒人的樣子:
“你去了就給我永遠睡在寢宮外面!別想上床了!”
此刻,杜伯儒的眼眶竟然紅了,柳予安倒有些不知所措。
半晌,杜伯儒搖搖頭,嘆了口氣,轉(zhuǎn)身離去。身后的柳予安不禁伸出手,卻終究是沒上前去抓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