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呦呦,原來是在房里養(yǎng)起了小白臉,怎么著,在我流云驛中,還能讓你反了天不成?”
老鴇一眼便看到了站著的呂唯,又陰陽怪氣地說到。
“你的花名,叫彼岸花?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?”
呂唯像沒看見她一般,倒是這個名字讓他橫生好奇。
“因為很喜歡公子之前吹的那曲忘川吶,而彼岸花,不就是忘川河邊最美麗的花嗎?”
溫寒也跟著呂唯一起無視她,她站了起來,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呂唯,臉上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奇怪。
“喂喂喂,小白臉,我跟你說話呢,我們家的花魁也是你想碰就能碰的,你承受得了我們主人的滔天怒火嗎?”
老鴇氣急敗壞了起來,幾步上前,橫在他們中間,兇狠地看著呂唯。
“拿著這些錢,給我滾,從此以后,她是我的人。”
呂唯冷冷地甩出了一張銀卡,老鴇接過卡去,忽然就不敢說話了,灰溜溜地離開,走前還沖著呂唯不斷道歉。
門重新被關(guān)了起來,屋子里只剩他們兩個站著。
“公子這句話可是威風得緊吶,小女子真的信了,公子可不要騙我。”
溫寒咯咯咯地笑道,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媚色。
“其實……我這次來不是路過這里,而是來調(diào)查幾起神秘的殺人案的,京城內(nèi)有幾名商賈,回家之后離奇死亡,而他們死之前,都在這流云驛歇息過幾晚,不知溫姑娘可曾知道這當中的一些線索啊。”
呂唯的語氣冷了下來,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。
“這種事怎么能跟我流云驛扯上關(guān)系呢……再說了,就算真的有關(guān)系,你也應該去找流云驛的老板啊,問我干嘛,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,能做什么呢?”
溫寒聳了聳肩,平靜地說道,一副無辜的樣子。
“那沒事了,溫姑娘,我先走了,你好自為之吧。”
呂唯不再多問了,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吱呀一聲,門開了又關(guān)上,溫寒靜靜地站在原地,臉上沒有半分表情。
黃昏。
溫寒一個人穿行在竹林中,身上的紅衣在風中擺動,伴隨著沙沙的竹葉聲,獵獵作響。
竹林幽深,林徑錯雜,溫寒卻輕車熟路地走著,速度極快。
至竹林深處,她停住了腳步,輕輕地摸了一棵竹子幾下,又在腳下的葉堆之中踩了幾腳,林中的空地忽然塌陷了一個小口,露出了一個斜斜通向下的洞口,她四處望望,確認沒人之后鉆進了洞中。
洞中有一斜口一直往下,黝黑的洞口看不見有多深,卻有人工修筑的石梯,供人向下。
她像是不懼黑暗一般,徑直地穿過漆黑的洞口,踏著石梯不知走了多久,終于看得到前方出現(xiàn)一縷淡淡光線。
那是一處天然的水潭,水面上幽幽地泛著碧色的光,水潭邊有一塊青色的石床,青石同樣能微微發(fā)亮,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這個不大的石室,溫寒走到水潭邊上停了下來,掏出一小個青色的瓶子,將其中紅色的液體倒進潭水中。
潭水因為這幾滴液體開始有了反應,清澈的潭水瞬間變成了淡紅色,仔細看像是有幾絲血霧飄在其中,水面開始出現(xiàn)幾顆泡泡,有什么生物從里面咕嘟咕嘟的翻了起來。
那是一條很奇怪的魚,魚身很短,長著赤紅色的鱗,還有四條粗長的鰭,魚頭碩大,有些像初生嬰兒的頭,或者說它整個魚身就像一個蜷縮著的嬰兒,只是多了怪異的鱗片。
這條魚似乎很喜歡倒進去的那種液體,此刻歡快地在水面上游來游去,魚鰓吞吐著潭水,吸收著潭水中的紅色液體。
溫寒蹲在譚邊,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撥弄著潭水,她的臉上涌現(xiàn)出一種莫名的笑意,在這幽暗的湖光下顯得異常詭異。
水里倒映著溫寒的臉,淡施粉黛,年輕漂亮,水中的她笑容清甜,眼睛之中滿是甜甜的笑意。
仔細看來,便知她的目光是停留在那條魚上的,她看著那條游來游去的魚笑,像是看自己丈夫那般深情,又像是看自己孩子一般喜悅。
“蘇小小,我感覺到了,他離我越來越近了。”
“是啊,溫寒,我們就要成功了。”
水面上忽然多了一張臉,可溫寒的身邊卻沒有人出現(xiàn)。
“彼岸花快開了,忘川重歸之日,你就可以和你丈夫團聚了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