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始終記得那晚的風(fēng)不算大,卻一陣一陣的吹,不間斷。風(fēng)吹亂了她的頭發(fā),她的眼淚也被風(fēng)干了。她選擇告別了過去重新開始,刪了和他相關(guān)的一切東西。她想說的話都說完了,她手中握著的啤酒罐也空了,我手中的啤酒罐卻還是滿的。我們兩個就一直坐著,她輕輕的依偎在了我的肩上,我能透過微風(fēng)聞見她的發(fā)香。她問我:“為什么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第一次喜歡的人?”我搖了搖頭,想了想笑著回答道:“好像已經(jīng)忘了呢。”她沒說話,只是像只小貓一樣,蹭了蹭我的肩膀。那晚過后,她剪去了了她的長發(fā),她對我說,其實放棄一個人真的挺簡單,不去想就好了,因為人都是會念念不忘的。
懷念不一定就要相見,喜歡不一定就要在一起,你要相信,每一種距離都有它存在的意義。大概你第一個喜歡的人最后都不會在一起,但我愿你最終會獲得愛情。
故事的開頭總是這樣,適逢其會,猝不及防。故事的結(jié)局總是這樣,花開兩朵,天各一方。
當(dāng)著家人的面桌子下摸 桌子底下他手探入我的褲子
——張嘉佳《從你的全世界路過》
“鈴…”上課的鈴聲伴隨著雜亂的腳步響起,走廊上推搡著的同學(xué),從陳顧寧的身旁經(jīng)過。陳顧寧踩著小碎步緊緊跟在踩著高跟鞋仍然健步如飛的班主任后面,她心中不得不感嘆班主任真的太強悍了。走到教室門口,上課鈴聲戛然而止,此前未走近教室也能聽到的喧鬧聲也停止了。班主任跨進教室,幾步就走到了講臺上,陳顧寧只能默默的站在教室外面,抬頭望瞭望,鍍銅的班牌已經(jīng)有些銹跡,上面用紅色的字體寫著“初二(3)班”。講臺上,班主任扶了扶眼鏡,環(huán)顧了四周,用中年婦女特有的嗓音說道:“今天我們班上新轉(zhuǎn)來了一位陳顧寧同學(xué),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她!”全班嘩然過后,響起了一陣掌聲,陳顧寧尷尬的走進去,站在講臺上,輕輕的向同學(xué)們鞠了一躬,然后拿起粉筆歪七扭八的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班主任看了看黑板,也沒多說什么,她只覺得陳顧寧這個孩子太內(nèi)向了。陳顧寧站在講臺上,背后的雙手不停的揉搓著手指頭,面色緋紅,她實在不習(xí)慣這么多人的注目。“這樣吧,陳顧寧,你就坐到那邊靠窗戶的位置吧。”聽到班主任這句話,夏詩如釋重負(fù)般的走了過去。陳顧寧走到靠近窗戶的位子,默默的收拾抽屜,位子的旁邊還有書,只是沒有人,陳顧寧心想,估計是請假了吧。收拾完了抽屜,出于好奇心,陳顧寧翻開了桌子旁邊放著的書的封面,“陳施然”三個優(yōu)雅的鋼筆字就出現(xiàn)在陳顧寧的眼前,陳顧寧覺得這三個字寫的特別好看,相比自己,真的天壤之別。陳顧寧正在出神,一只修長白皙的手伸了過來,把她翻開的那本書拿開了:“喂!沒人告訴過你別亂動別人東西嗎?”正在出神的陳顧寧反應(yīng)過來,嚇了一大跳,低下頭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,看到陳顧寧窘迫的樣子,男生“撲哧”一下笑了。陳顧寧微微的抬頭,就看見了男生嘴角的微笑,那一刻她覺得甚是好看。
陳顧寧對于這個陌生的城市,陌生的學(xué)校沒有一點好感,但是由于父母工作調(diào)動的原因,她必須要跟隨父母轉(zhuǎn)校。陳顧寧一直覺得字寫的好看,手指也好看的男生一定是一個大暖男,可是事實告訴陳顧寧,是她想太多。陳顧寧開始了和陳施然同桌的日子,也開始了她的噩夢。第一天上學(xué),陳顧寧來的早早的,她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凳子放下來后,出于同桌情分,她順手把陳施然的凳子也放下來了,可是沒想到的是凳子放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陳施然的鋼筆帶下來了,鋼筆摔在地上清脆的響聲,一聲一聲刺激著陳顧寧的心臟,陳顧寧一臉絕望,完了,完了。陳顧寧放下凳子后,就鉆到桌子底下去找鋼筆。陳顧寧剛鉆進去,陳施然戲謔的聲音就在教室門口響起來了:“喂!你躲在我桌子底下干嘛?”陳顧寧沒理他,繼續(xù)找鋼筆。陳施然快步走進教室,走到他座位面前,彎下腰盯著桌子底下的的陳顧寧,一臉疑惑。他伸出腳踢了踢桌子:“喂!你到底在干嘛?”陳顧寧終于找到了鋼筆,可是仔細一看已經(jīng)摔變形了。陳顧寧哭喪著臉,不敢從桌子底下出來,默默把鋼筆遞給陳施然。陳施然一臉疑惑的接過鋼筆,看了一眼,然后如同晴天霹靂一般,他陰沉著臉:“陳顧寧同學(xué),你出來,我們談?wù)劊?rdquo;陳顧寧躲在桌子底下死活不出去,把陳施然給惹急了,他直接把課桌搬走了,只剩陳顧寧蜷縮著身體蹲在那兒。陳顧寧默默的站起來,不敢說話,也不敢望陳施然。陳施然一臉陰沉,然后把鋼筆遞給陳顧寧:“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吧?”陳顧寧斷斷續(xù)續(xù)把事情說完了,陳施然聽后,只說了一句話:“那我拜托你,以后不要碰我的任何東西。”陳顧寧被他的這句話傷到了,眼睛里瞬間彌漫著霧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