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元遠遠地站在后面,至始至終沒有和我們說一句話。
我不會怪他。紀姑娘是第二個因為我而受傷的人,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,保持與我們的距離對于他來說才是最安全的選擇。
‘’三小女孩!‘’
獸王莊的兩名大漢忙跑到紀玫青的跟前,從懷中掏出一瓶金瘡藥正要擦拭傷口。
一直昏睡的紀玫青緩緩睜開了眼睛,有氣無力地說道:‘’你們用不著……擔心我……咱們快回莊去……‘’
‘’可是你的傷?‘’其中一人一邊涂藥一邊說道。
‘’這次……我中了奸人算計……偏偏挑這個時候……我懷疑……‘’
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到最后再也聽不到了。
一個鼻子高高的大漢將耳朵貼在她的薄唇前,點了點頭道:‘’嗯,好的,咱們立即回去。‘’
‘’可是,紀姑娘所中的毒十分厲害,如果不趕快醫(yī)治……‘’段思平擔心的說道。
‘’我還……用不著……你關(guān)心……‘’
似乎是為了讓段思平聽得清楚,紀玫青特地提高了聲音。
‘’可是如果沒有藏花草棚的陳之濟先生,誰能解你的毒?‘’
段思平不由分說,將懷中藥瓶全數(shù)遞給獸王莊大漢道:‘’這是陳之濟先生給在下的一些丹藥。白的內(nèi)服,紅的外敷,一段時間內(nèi)一定能夠穩(wěn)定病情。‘’
‘’多謝段公子關(guān)心,只不過我獸王莊的‘’獸王祭‘’召開在即,我們只能早點回去,如果錯過了期限,等于自動放棄繼承權(quán),所以三小女孩才如此著急,真是抱歉。‘’
‘’獸王祭是什么?‘’我問道。
那人將手指放在嘴上,吹了一聲口哨,兩匹黑馬立即從遠處跑了過來。他將紀玫青馱在馬背后,自己也騎在馬上。
‘’獸王祭是我獸王莊選舉新任獸王的盛會,被指定的繼承者派出自己馴服的野獸進行搏斗,勝出者便是新任獸王。‘’
他接著話題一轉(zhuǎn)道:‘’我們會通知陳先生前來醫(yī)治小女孩,諸位不用擔心。‘’
另外一人將一小布包遞到了我的手上后也隨即翻身上馬。
‘’這是報酬,我高葉很高興能夠認識各位,如果有空一定要到獸王莊來,小女孩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‘’
高葉朝段思平投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光后,隨即跟上前馬,揚鞭而去。
‘’獸王莊,的確是個值得交往的地方。‘’
段思平望著遠去的兩匹黑馬,喃喃自語道。
‘’段兄,莫不是對紀姑娘感興趣?‘’見他眼中流露出灼灼的目光,我打趣說道。
‘’小兄說的是哪里的話,段某現(xiàn)在正是朝不保夕,怎能連累別人?紀姑娘不正是因我們而受的傷嗎?‘’
我見他目光中流露出不滿的神情,似乎是聽不得這類玩笑,怕他再說我性情乖張,只好尷尬一笑,扭頭和凝兒說起話來。
‘’這么多的野豬尸體怎么處理?要不咱們搞個野豬宴吧。‘’一位鄉(xiāng)親提議道。
‘’嗯,野豬身上全是寶,野豬肚很有藥用價值,賣到藥店去咱們還能賺一筆……咦,那頭野豬王呢?‘’
‘’寡婦制造者‘’不知何時逃走了,整個豬群只剩下它一人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吧。
‘’咱們趕快把這好消息跟塢堡里的兄弟們說一聲,到時候派人去給他們送糧食時,也捎帶點豬肉過去。
沒有了野豬之患,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笑容,我的心情也隨之放松。
此時困意再次襲來,驚覺到蛇毒還沒有徹底祛除的時候,我的視線逐漸模糊,緩緩栽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