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,你看,他果然在這里呢!”
龔喜幸災(zāi)樂禍道:“劉小云,你該不會真成了玄塵大師的弟子吧?那以后豈不是酒肉都不能沾?”
劉小云翻著白眼道:“正所謂酒肉穿腸過,佛祖心中留,我劉小云心中有佛,便百無禁忌了。”
“就會貧嘴!”
蕭笑笑蹦到面前,笑瞇瞇道:“那不知劉大師悟到了什么?”
“我呀,不告訴你!”
“嘻,也就是什么都沒悟到唄!”
“我覺得你現(xiàn)在真應(yīng)該去照照鏡子,就像個大傻瓜一樣,哈哈哈哈!”
劉小云看著這丫頭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,突然很想在她腦門上嘣一下,但他知道,對付蕭笑笑,不搭理她是最好的選擇,否則遲早還是得被氣死,所以他干脆閉上眼睛,什么也不說了。
果然,鬧了一會兒,蕭笑笑就要拽著龔喜走。
“走啦,不要理這個傻子,我打賭不出兩個時辰,他一定會自己灰溜溜跑回家的,就像沒扒到屎的野狗一樣。”
劉小云猛地睜眼,冷笑道:“蕭笑笑,我們就打個賭怎么樣?”
“來就來,我還會怕了你嗎?!”
“賭什么?”
“賭....”
蕭笑笑想了想,嘻嘻道:“就賭十個腦嘣!這次我一定要嘣你個落花流水!”
“好啊!”
劉小云陰惻惻應(yīng)下。
蕭笑笑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對龔喜說:“龔胖子,咱們走,先去街上玩會兒,免得某些人說我們在這兒影響到他修行,回頭耍賴。”
聽著腳步聲逐漸走遠(yuǎn),劉小云不禁長舒了口氣。
這時,蕭笑笑突然在后面大喊:“劉小云,我會派人盯著你的!”
這一吼,嚇得劉小云差點(diǎn)倒了架子。
遠(yuǎn)處傳來蕭笑笑得意無比的笑聲。
“兩個時辰哦!”
“一言為定!”
劉小云臉色鐵青的應(yīng)道。
一個半時辰后,日頭逐漸西斜,劉小云看著地上慢慢拉長的影子,感覺自己也快倒了。
不行,一定要堅(jiān)持住,他在心底不斷提醒自己。
如果說之前是想感悟玄塵和尚說的緣,那么現(xiàn)在,則純粹是為了打賭。
什么狗屁緣法,劉小云幾乎已經(jīng)可以肯定,老和尚就是在耍他。
但他還是不能放棄,不僅為了十個腦嘣,還有臉面。
無論如何,不能在蕭笑笑那兒輸了面子。
眼見著兩個時辰越來越近,腳下的影子越來越長,顫得也越厲害了,劉小云知道,這時候蕭笑笑肯定躲在哪兒看戲,龔喜也一定在,說不定還有焦人豪,所以他不管怎么樣都要堅(jiān)持住。
他死死盯著腳下的影子,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,就在這時,劉小云發(fā)現(xiàn),降龍羅漢的影子好像忽然朝自己靠近了一點(diǎn)。
他使勁眨了眨眼睛,確認(rèn)沒有看錯,然后,緩緩轉(zhuǎn)過頭,往上看去......
那銅像看著劉小云,似乎也在眨眼。
再然后,他便失去了知覺。
等劉小云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下午。龔喜見他睜開眼睛,忙朝屋外大喊:“笑笑,他醒來了!”
蕭笑笑像道流影一般竄進(jìn)屋,撲到床前,像犯了天大錯誤一樣,眼睛通紅通紅。
“對不起,我......”
嘣!
清脆的腦嘣聲在屋里響起。
劉小云從床上坐起,望著近乎呆滯的蕭笑笑,摩拳擦掌道:“嘿嘿,還差九個!”
十個腦嘣還是沒能彈完,到第九個的時候,蕭笑笑的額頭已經(jīng)被彈出小紅包,然后就哭著跑了。
劉小云沖她的背影喊道:“還差一個呢!”
“先欠著!”
聽著她聲音里的綿延怨氣,劉小云不禁得意大笑起來。
龔喜拉了拉他袖子,說:“她擔(dān)心了一整天呢!”
劉小云斜睨道:“要不是她,我能累暈過去?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
玄塵和尚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,笑道:“小子,你可曾捕捉到那一絲玄妙的緣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