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好心人,將饅頭撕成小塊,扔到哈雷的嘴前,哈雷回想著古府遭滅門的一幕幕,眼里充滿淚水,卻一口也不吃饅頭,或許一心想追隨老主人而去。
那位好心人,又撕了幾塊饅頭,扔到哈雷的嘴跟前,哈雷把頭扭開,瞧也不瞧一眼。好心人不高興了,隨口說道:還挑三揀四,不想吃是吧!不吃,就餓死吧!
好心人臨走時(shí),又將兩個(gè)整饅頭扔到小狗跟前,順便說一句:都這樣了,還有貴族病,不想餓死,就吃吧...
其實(shí),他哪里知道,哈雷現(xiàn)在的心情,從驕生慣養(yǎng)到無家可歸,從滿堂笑語到失魂落魄,這種心情很難接受!往日的一幕幕浮在哈雷眼前,突然,它回憶起了那些黑衣人的樣子,又回憶起了古府的唯一主人古詩韻,這時(shí),哈雷嗅了嗅饅頭,開始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...
哈雷開始過起了流浪生活,經(jīng)常穿梭在鬧市,流浪在飯館門口,每每夜晚睡在大街,每每夜晚睡在草垛...
轉(zhuǎn)眼,過去半年多,哈雷已長成一只健壯的大狗。
這日,哈雷在鬧市溜達(dá)尋找吃的,突然,有一位看上去很善良的男子,拿著兩個(gè)饅頭,說:狗兒,好可憐,來來來,給你兩個(gè)饅頭吃!
哈雷,聞了聞地上的饅頭,或許是餓極了,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...
而那位給饅頭的男子,卻在那,露出狡詐的獰笑,再看哈雷早已躺在地上不能動(dòng)彈了。
那男子大笑著:狗就是婪,怎么能比人聰明呢?
于是,他拿了一根很粗的繩子,將哈雷脖子綁緊,拽著回家了。
第二天,哈雷醒來,感覺脖子很不舒服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一根很粗的繩子綁著,另一頭綁在柳樹腰上。哈雷從小到大,沒有受過這種委屈,于是,開始不停地狂吠,使出拽、拉、擰等方法試圖脫開這枷鎖,誰知越弄越緊,最終只得上跳下蹦,不停地狂吠。
這種表現(xiàn),引來了那名“善良”男子的一頓頓棒打,直到打的哈雷不在狂吠為止。
第三天,哈雷被拉到鬧市叫賣,最終由一位屠夫,以三兩銀子買下。屠夫給哈雷嘴上戴上一個(gè)鐵罩,鞭打著,牽到自己的肉鋪,然后又將哈雷四條腿全綁住,狂笑著拿著一把殺豬刀,向哈雷砍去。哈雷,眼睛瞪大,心想:完了,我大仇未報(bào),卻死在這這胖子手里!
就在此時(shí),一聲:且慢!
殺豬刀停在了半空,屠夫瞪大眼睛剛要發(fā)火,只聽來人說:這狗,我買了,十兩銀子!
屠夫一聽,高興壞了,立刻與來人交易。
只見來人,拍了拍哈雷,笑著說:跟我走吧!
于是,牽著哈雷,出了城,過了河,又走了半日,來到一山坳,穿過山坳,竟然有一村莊,村莊里的人個(gè)個(gè)窮兇極惡,面目可憎,有的花臉,有的缺了只兒朵。
而只有買回哈雷,這人長得還有點(diǎn)人樣!
哈雷被拴在男子家的大槐樹下。
一呆就是半年,而男子也不是什么好鳥,經(jīng)常酗酒嫖妓,每晚醉后都將哈雷痛打一頓。而哈雷,總是強(qiáng)忍著不出聲。
每到半夜,哈雷就聽到,嗷...嗷...嗷,從山坳后面?zhèn)鱽淼年囮嚱新,而哈雷每次聽到這叫聲都特別興奮。直到一天半夜,那聲音又響起,哈雷也抬起頭不由自主的仰天長嘯出一聲:嗷...嗷嗷...
這一聲,不要緊,貫穿山谷,而山坳那邊好像回應(yīng)著它:嗷...嗷嗷...
清晨的陽光,照射來,好不舒服!男子起來,一看,那只買回來的狗不見了!而此時(shí),哈雷早已跟隨一只長相相同的的“狗”,穿越在森林里,穿越在山谷中,穿越在小河旁。
哈雷自離開古府后,從來沒有過的興奮涌上心頭,它開始不停地:嗷嗷嗷...嗷嗷嗷...
那條和它相似的“狗”,將哈雷引到一個(gè)山谷之巔,這山谷上竟有上百只和它長相一樣的“同類”,不,并不是同類,它們是一群狼,而哈雷卻是一條義犬。
原來這上百只狼的狼群老大,也就是狼王已經(jīng)退役,現(xiàn)在都在搶狼王的地位,可是沒有一只狼敢和那只平日里欺負(fù)群狼的惡霸狼爭搶狼王之位。
只見,惡霸狼趾高氣昂,瀟灑的走在山谷之巔的那塊象征狼王之地,下面近百只群狼非常安靜,每只狼都好像在屏住呼吸,生怕搞出動(dòng)靜,被惡霸狼收拾。
也就在此時(shí),哈雷和那只救它的狼,緩步走進(jìn)狼群,哈雷從沒見過這種場景,看到這么多和自己相像的“同類”,或許是興奮難耐,一不小心發(fā)出:嗷...嗷嗷嗷...的聲音,再看那只和它同行的狼見哈雷發(fā)出聲音,露出詫異、興奮、而又害怕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