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康三歲了,林嬸慢慢發(fā)現(xiàn)康康和別的小孩不一樣,他的神情總是呆呆的,要么就是一個人咬著個手指傻笑,問他話,他的眼神總是飄忽不定。
林嬸隱隱地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,夫妻兩人抱著康康去醫(yī)院看醫(yī)生,多處求診,結(jié)果是康康是個智障兒。這對夫妻兩人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。
雖然難以相信,但隨著時間的流逝,夫妻兩也慢慢地接受了這個現(xiàn)實。
由于康康的情況特殊,到了上學(xué)的年紀,他也沒有上學(xué),每天都是傻笑著在村里走來走去。
和別的傻孩子不一樣,康繖n雒諾氖焙蛞路蓯欽敫刪壞,因为林婶每天端E岣叢瑁賜罰灰路?墑敲看位丶宜囊路際竊嗦也豢暗模蛭謇锏男『⒆畬蟮睦秩ぞ褪親腳悼怠?/p>
這天,他們趁林叔林嬸在地里干活,偷偷地把10歲的康康引到了村里柴叔的養(yǎng)雞場。
12歲的小明指著一坨雞屎對康康說:“傻康,你知道嗎,這是天下最好的美食,來,你來吃點。”康康摸摸頭傻笑著看著小明。
小明看見了,給身旁的兩個小伙伴使了個眼色,他們一人抓住康康的手,一人捏著康康的嘴,小明就趁機抓了一把雞屎放進康康的嘴里。
三人看著康康把嘴里的雞屎摳出來后對他們傻笑的樣子,哈哈哈大笑。還玩不過癮的他們熟練地脫褲子,朝康康身上撒了一泡尿,這才哈哈笑著跑遠。
傍晚林嬸看到康康又和平時一樣臟兮兮的回來,她邊給康康換衣服,邊心疼得直抹眼淚,她知道村里的孩子經(jīng)常在康康身上扔石頭,往康康身上抹臟泥,背后嘲笑他是個傻子,使勁地欺負康康。
她也罵過那些小孩,找過那些孩子的父母,可是沒用,找了他們的父母,他們的父母教訓(xùn)他們后,他們就把氣撒到康康身上,逮到機會就更加使勁地欺負康康。
林嬸多想時刻跟在康康身邊,保護他,可是她和林叔不忙地里的活,一家人就沒飯吃。兩夫妻晚上經(jīng)常一邊洗康康的臟衣服,一邊流眼淚。
就在孩子們的欺負下,康康18歲了,一米八的個子,體型高瘦,國字臉,人們經(jīng)常看著康康說:“多俊的小伙子,可惜是個傻子!”
鄉(xiāng)村獵婦蕭鐵柱 鄉(xiāng)村傻子的艷福嘗遍留守婦女
這天,村頭五叔的兒子結(jié)婚,村里人都聚集到了五叔家吃酒席,吃過酒席后人們坐在一起聊天,喝了幾杯白酒的老五嚷嚷著把康康叫到了跟前,老五對康康說:“來,康康,把褲子脫了,走兩圈,叔給你酒喝。”
康康咬著手指,傻笑著看到老五示范他脫褲子的動作,什么也不懂的他就“唰”地把褲子脫了,周圍的人看了哄堂大笑,康康看到人們都在笑,他也跟著哈哈大笑。
林叔趕過來,連忙幫康康把褲子穿好。然后,一輩子從沒紅過臉的林叔,咬牙切齒地一腳把老五踹到地上。老五從地上踉蹌著站起來,掄起一張板凳就朝林叔砸去,砸到了林叔的腳背,林叔的腳背馬上淤青一片,老五還想過去打,人們連忙拉住他,但他仍嚷嚷道:“你個老東西,一家子都是窩囊廢,你居然敢打我,我打死你,讓你的傻瓜兒子餓死,”
后來,在村長的勸說下,這場悲劇才落幕。林嬸扶著傷到腳的林叔,兩個快六十歲頭發(fā)花白的老人,互相攙扶著,佝僂著身軀往家走,他們身后跟著他們嘻嘻傻笑的兒子。
林叔林嬸回到家后,林叔一根又一根地抽著自己種的旱煙,林嬸坐在旁邊偷偷抹眼淚,老五的那句“打死你,讓你的傻兒子餓死”觸到了兩個老人的痛處。
是啊,他們死后,康康就沒人管了,他該怎么辦?想了一夜,兩個老人決定給康康娶個老婆,讓他生個孩子,他們爭取幫康康把孩子養(yǎng)大,這樣他們死了以后,他的孩子可以照顧他。
他們知道以康康的情況是不可能娶到正常的老婆的,兩個老人四處托人找殘疾的女子。找了一年,在隔壁鎮(zhèn)找到了一個啞巴且跛腳的三十五歲女子,女子家人愿意把女子嫁過來,而且不要彩禮錢。于是林叔林嬸挑了一個吉祥的日子就把女子接了回來。
兩年后女子生下了一個男娃,林叔林嬸激動得熱淚盈眶,殺了家里唯一的一只雞去奉神,他們認為這是上天的恩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