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牛媳婦的娘家是哪兒的？”二嬸問道。

　　“鐵牛媳婦是哪的，他二嬸兒你還不知道啊？”鐵牛娘抓住二嬸的兩只胳膊搖晃著，就像多年未曾見面的親姐妹。“她就是咱們東屯的。”

　　“東屯的？按說我應該認識啊。”二嬸兒表情疑惑的看著鐵牛娘。

　　“你上哪認識去，那離女出了學校門不久就嫁了人，本來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。誰成想，三年前她男人開大硻n雋聳隆Ｋ燈鵠湊媸強閃�，年轻轻的就守了惯xＤ闥嫡庠搗幟模�它要矢[肜窗�、你躲都夈矇聂�?rdquo;鐵牛娘笑呵呵地跟二嬸說著，“鐵牛給她娘家修房子，這老兩口啊就相中鐵牛這手藝了。更相中鐵牛這是人了。鐵牛這孩子你們還不知道嗎？他是你們看著長大的――一肚子直心眼子。這老兩口啊是有心里打算的――他們有著一個守寡的年輕的閨女。這一來二去呀，兩個人就熟絡了。”

　　“啊，鐵牛這個媳婦是結(jié)過婚的？”二嬸多多少少有點吃驚。

　　“是啊，結(jié)過婚。”鐵牛娘接著跟二嬸說“是先鐵牛就跟我說過。我當時就跟鐵牛說呀‘你都30好幾了，別總挑人家。自個兒一身不是自個不知道嗎，就別說年齡大了。咱們這窮家誰愿意給當媳婦啊。’”

　　“女方有孩子嗎？”二嬸兒問。

　　“有啊，有個小女孩，今年六歲了，馬上就要上學了。長得可俊了，跟她媽一個模樣，那個招人稀罕哪、就別提了。見面就管我叫奶奶，你說我心里這個樂啊，呵呵……鐵牛娘說著說著笑了起來。

　　“孩子也得跟過來吧？”二嬸兒問。

　　“嗯，得過來。”鐵牛娘接著說，“開始的時候我跟柳娜說起孩子。的事兒，她說不讓孩子哭過來，放在娘家，讓孩子的姥姥照看。我說那怎么能行呢，孩子那么小。姥姥，照顧的再好能趕上親媽嗎？，我說就柳娜你過了門就把孩子領過來，我和鐵牛對孩子絕不會差樣兒的。――就像拿親生的一樣對待。柳娜聽我這么一說，就哭著把我抱住了。你說他二嬸兒，哪有當媽不心疼孩子的。”

　　“那是，孩子是娘的心頭肉啊。看嫂子你做的對。鐵牛媳婦不想把孩子帶過來、主要是怕有麻煩吧？”

　　“怎么會有麻煩你呢？要是柳娜不把孩子領過來、而是在心里掛念著那才叫麻煩呢。當媽的哪有不惦記孩子的。鐵牛都三十好幾了，出門日子多了、我都惦記得睡不好覺。”

　　“你說鐵牛他爹要是活著多好，看到鐵牛娶媳婦、不知道該走多高興呢。”

　　“他有那個福！自個兒早早的走了還不算，還給我和鐵牛留下一大堆饑荒！要不鐵牛能這么大歲數(shù)才娶上媳婦嗎？”鐵牛娘的臉色陰郁起來，“

　　自從那次車禍之后，赫爾曼先生的左手沒有以前那樣靈活了，他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打出有力的左勾拳，并且，陰雨天有點隱隱作痛。但這并不影響他繼續(xù)執(zhí)法。同樣，自從那次車禍之后他的妻子便很少說話，他的脾氣也越來越壞，抽煙很兇。他們時常爭吵，尤其是當他很晚回家一身酒氣的時候。

　　但是，這并不是他想的，他也想每天早早地回到家，偶爾捎上一朵玫瑰放在餐桌的花瓶里。然后悄悄地溜進廚房，突然從身后抱住他妻子艾爾莎，再開瓶香檳什么的。然而，這是他的想象，事與愿違是經(jīng)常的。在他看來，他妻子似乎是有意躲避他，每次回家喊她的名字都沒有回應，艾爾莎不在。找不到艾爾莎，赫爾曼就一個人坐在沙發(fā)上等她，回來，當然還要喝酒。這樣的情況持續(xù)久了，他也不是那么期望回家了，沒有她的家只能叫房子。他也嘗試過電話聯(lián)系艾爾莎，但是手機那邊傳來的永遠是一個年輕的女聲，而且第一句總是什么“對不起”。他的希望慢慢被磨沒了，下班后他習慣去酒吧，在那個地方暫時麻痹自己，躲避現(xiàn)實。他甚至認為艾爾莎在外面有什么對他不忠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