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花閨女第一個嘗鮮 黃花閨女讓老畜生玩了
“啥叫月下老人?”
“就是月老。”
“月老,他是干啥的?”
“干啥的,保媒拉纖,東牽西掛,就是門老大干的那種營生。”
“那就是,就是,門老大住在月亮上?”
“他哪有那個福氣,他住在營子西頭,兩間馬架子。”
這個不斷發(fā)問的,是吳春蕊,而回答的,是吳春光。
“三兒,你行啊,知道的事兒不少啊,咱這營子,把月老二字藱n隹詰拇蠊媚錚患父觶歡圓歡,就是聂]桓觶桓觥?rdquo;吳春梅望著天空說。
“說了,咋地,想了,咋地,二姐,別盡說光亮話兒,啊,那天我看見你了,看見你盯著老谷家小三發(fā)傻。”
吳春光捅捅吳春波,說:“四兒,是不”
“不是,”吳春波回答,“是老谷家小三盯著二姐發(fā)傻。”
春光說的老谷家小三,是廊家梁里最機靈的小伙子,住在十字街,他爹叫谷滿良,谷小三也有大名,叫谷明亮,但人們都叫他谷小三兒。
“別小三小三的,人家有大名。”吳春梅說。
“看,我說啥來著,八字還沒一撇,就幫著說話了。”吳春光緊接著就搭上了這一句。
突然間,吳春芝嚷出了一句:“看,那邊————”她指著院子的南墻,“那邊,有個黑東西。”
人們都順著她的手指向南邊看,“有啥呀,一驚一怍的,嚇人一跳。”
“真有,黑的,這么粗,那么高。”說話的,還是吳春芝。
“多粗呀,多高呀,到底在哪兒呀?”
“在那兒,在那兒,在水曲柳底下。”
六雙眼睛盯著水曲柳,這棵柳樹已栽下二十來年,一摟多粗,在月光下,黑乎乎的像個巨人。
這回,人們?nèi)辞辶,水曲柳下,緊挨著它,果真有下又黑又粗的東西,直挺挺的立著。
“媽呀,那是個啥呀?”吳春波哆里哆嗦的低聲說。
“哎,你是啥?”吳春光指著那個黑東西問了一句。
在人們眼里,那黑東西似乎晃了一下,算是答應(yīng)。這回,把姐六個全嚇毛了。她們不由自主的抱在一起,緊閉雙眼,似乎真的碰上了妖魔鬼怪,而且,馬上就要撲上來了。
沒有,什么都沒有,一切都那么平靜,只有蛐蛐兒在叫,只有谷穗的香氣在無聲的飄散。
許久,也許只是一小會兒,好們松開胳臂,睜開眼睛,再次看去,那黑東西似乎不見了。
“都是小六,瞎吵吵,啥呀,有啥呀,啥也沒有。”吳春波抱怨了一句,眨眨眼,向水曲柳下細(xì)瞧,果真,又來了,還是那個黑影,真真切切的立著。
吳春梅彎下腰,從腳邊撿起一塊什么東西,運足力氣,扔了過去,嘩啦一聲響,砰的一下,那東西落在地上,但不知落在哪兒。
黑東西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。
“到底是啥呀?”吳春蕊的聲音打顫。
“還有啥,木頭樁子。”吳春香回答。
這話一來,人們就放心了。再看過,就是木頭樁子嘛,一摟多粗,一人多高,上下一樣粗,是個砍去樹頭的樹干。
“小六,去看看,是不是木頭樁子。”吳春梅說。
“不,不去,我不敢。”
“大姐說了,是木頭樁子,你怕啥。”
“那也不敢,萬一不是呢?”
“不是,那是啥?”吳春光問。
沒人回答可能是什么,人們都竭力按制住思緒,不讓自己想出妖魔鬼怪這四個字。
“大姐,你去看看,是不是木頭樁子。”吳春光壞笑了一下,說。
吳春香還真的移動了一下右腳,抬起來約有一寸高,但馬上又落下了,說真的,別看她是老大,但也不過二十五六歲,平生頭一次看見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,心里著實沒底。她向四下里一望,另外五雙眼睛都盯著她。
“不用看,就是木頭樁子,我立的,我記著呢。”說罷,她帶頭走向東房檐,拐了兩個彎兒,繞到后房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