俺的確是打不過它的,它那高大的身軀愣是把俺怔住了,它主人還真是疼愛它,把它養(yǎng)的這么大,但我發(fā)現(xiàn)主人發(fā)了火,蹲下來撿起石頭往那白狗身上拋去,斜的可憐。
那白狗越發(fā)的吼叫,而俺又在猶豫之中失去了俺的怒氣,只聽主人一陣臭罵:“你這只沒用的狗!白養(yǎng)你這么大!去咬它啊!沒用的東西!”這種怒氣是主人給予給俺的,俺便攜帶這怒氣與同伴廝殺,空氣之中彌漫了各種慘叫與叫罵。俺昏了頭腦,俺的身體無了力,腹中空的厲害,想到這幾天就吃點主人給的發(fā)霉饅頭,俺只能苦笑。
俺與高大的白狗同伴廝殺,并不是婪仗人勢,而是為了捍衛(wèi)主人的尊嚴,保護俺自己所僅有的忠誠罷了,這次又是一大敗仗,丟人的很,丟的是主人的臉面,那白狗主人叫了一聲,那白狗逍遙的搖著尾巴回了屋,回眸一笑,呵,它只是打贏了俺的尊嚴罷了,尚未打贏俺的忠誠!
回到家,主人把俺叫到他的身邊,俺搖著尾巴走近他,低下頭,忽然感覺背上一陣疼痛,俺身上的傷就更大了起來,留著血凝望主人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主人剛剛的毒打:“你這只沒用的狗!我養(yǎng)你作甚?連只小白狗都打不過,丟人,我要把你賣了!要把你殺了!……”
俺知道這是主人醉后胡話,俺夾著尾巴跑出門外,因為實在扛不住主人的毒打。俺留下了眼淚,并不是眼睛進了沙土,也不是腦子里水多滲出來的,是的的確確的哭,俺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,俺已經(jīng)咬著牙保護了主人,撕咬同伴,丟掉自己的尊嚴博取自己的忠誠,可到頭來還要糟一頓毒打。
黑夜布滿了天空,黑夜為太陽報了仇,把山吞噬了?傻筋^來還要被太陽趕走。
難道活著就是一種罪嗎?
“你最近怎么又瘦了?!都皮包骨了。”
“沒辦法,主人每頓就給一點他吃剩下的湯。”
“你不能另尋其主嗎?”
“不行!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他是俺主人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說他經(jīng)常打你嗎?你在不離開他你會活活被他打死的!”
“那也不行!”
“……”
“俺也不知道為什么,主人再怎么打俺,再怎么罵俺,俺還是不想離開他,可能這就是婪的使命吧,不能背叛主人。”
“你呀!真是只蠢狗!”
“嘿嘿,蠢狗也有福氣的時候,你不還為俺生下了幾只兒子嗎,我還沒見過我兒子的樣子呢。”
“跟你一個模樣,黃色的毛色,有一只是女兒,它們啊,唉!都被我家主人送與他人,嗚嗚嗚……”
“唉!希望它們不要像俺一樣沒用,不受主人歡喜。”
“不!應該說啊,希望它們別像你一樣不幸遇到你那樣的主人!”
“不許你說俺家主人壞話!”
“…真是……”
………
阿白,阿白,小狗來。阿白……
“主人叫我回家了!我們什么時候在見面?我們……”
“還在這兒見面吧,什么時候,這,我也不好說。”
“那行!天黑了,你也早點回去吧,小心你家主人!”
“不用小心!行了,你趕緊回去吧!”
……
黑夜吞噬了阿白的毛色,連黃毛也一并吞噬了。
還有很多俺的往事,只,只是,只是俺已經(jīng)被嚇的忘記了,俺眼前一片漆黑,只因被人打昏了過去,俺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,俺從來沒有來過。
“這只狗,嘖嘖!你這沒用的,怎么就抓了這么瘦的狗,皮扒了還他媽有肉下酒菜嗎?”
“夫人,你聽我解釋,你聽我解釋,這,這只狗是我們村的!”
“我們村的?你不是去別的村偷的嗎?”
“沒有,你知道這是誰家的狗嗎?”
“我他媽怎么會知道?這狗身上又沒寫它主人的名字!要是被抓到了可不是鬧著玩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