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余姚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我婚禮的酒店頂層,下午五點,我等你,你不來,我就跳下去,曝光你的身份。”
林三三看到這條短信,立刻撥了電話過去,語音提示已關機。余姚要跳樓這事,不知真假,但她不想因為勸退一個人背負人命,糾結許久,她決定赴約。
不過,去之前,她去找了一個人。
下午五點。
“我來了,說吧,什么事?”林三三掐著點到了酒店頂層,一來就看見余姚掐著煙,穿著一身紅裙,風吹起來,顯得飄逸,沒穿鞋,站在邊緣地帶,還好沒爬上欄桿。
“你問我什么事?”余姚掐掉煙,不屑的發(fā)出聲音,仿佛林三三說了什么笑話,“小三勸退師?呵呵,不是勸退嗎?怎么都沒勸我?guī)拙淠?還讓一個鴨子來騙我……”
余姚越說越激動,聲音都帶著質問,說著說著還掉了眼淚,她沒來得及擦,“你現在滿意了嗎?我啥也沒有了,錢沒了,孩子沒了,連程陽,也就是前任也沒了……我連鴨子都沒留!你滿意了嗎?”
林三三不知道該不該同情,唏噓更多一點。“當初是你自己要去和那坨翔在一起的,與我何干?”
“不是你帶來的嗎?不是你秀恩愛的嗎?不是你教張悅清那個婊子抓住男人的心嗎?如果不是你,我怎么會落的如此下場……”余姚突然正經的看著林三三,笑的陰邪,指了指欄桿旁的位置,“要不這樣吧。我不曝光你,你過來,和我在這邊說說話,我就不往心里去。”
林三三看著余姚儼然瘋狂的模樣,木然的搖搖頭,打算瞅準機會就跑掉,她往另一邊移了移。
可說時遲那時快,余姚一個箭步上前,拽著林三三就倒向了欄桿旁。林三三來不及掙脫,直覺余姚力大無比,只差將她拾起來扔下樓去,她突然感覺,這職業(yè)他媽的是有點高危呀!
“三三呀,你別怕,我不做什么。”余姚放輕了音調,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小刀放在林三三的臉上,比劃了一下。
“姚姚!姚姚!你別沖動啊,有話好好說。”林三三一邊安撫余姚,心下著急,難道這次真得毀容了?整容費忒高吧,早知道不來了!
“三三呀,你又不看顏謾n苑,怕什么呢?rdquo;余姚拍了拍林三三的臉,把小刀放在脖子上,讓林三三爬到欄桿上去。
等林三三站穩(wěn)了,她也跟了上去,扔掉小刀,將林三三抓得穩(wěn)穩(wěn)的,目光并未往下看,“我告訴你實話吧,我今天來這兒,就是要弄死你的。”
林三三心想,完了,這次不死也掉層皮,不知道錢包夠不夠治療,“姚姚,甩掉那坨翔就行了,日子還好著呢。”
“好什么!我好不起來了,那個鴨子他有病,你知道嗎,他有病!”說著說著狠狠的推搡了林三三,林三三一時不察,腳底一滑,兩人就一起倒了下去。
“林三三!你再不好好養(yǎng)病,你別想出院了!”
市醫(yī)院里的一間單人病房里,林三三正悄悄將腿伸出被子,打算偷偷摸摸出去透透氣,腳還沒來得及放到地上,病房門打開,只見齊萱萱的身影出現在在眼前。
“我都躺了一星期了,我是腳崴了,又不是癱了。”林三三慫慫的縮回腳,弱弱的狡辯,“萱萱,那個余姚沒事吧?”
“沒事,都死不了,只是她比較慘。”齊萱萱將東西放下,拿著水杯給林三三接了水遞過去,接著說,“你們倒下來時,那小刀剛好切在她腰上,傷口挺深,估計得好好養(yǎng)。”
林三三喝了口水,點點頭。
“你呀,這次也太大膽了!明知道她瘋癲你還去,要不是你運氣好倒在里側,現在墳頭都可以長草了!”齊萱萱看著林三三一臉無辜的模樣,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我不是報警了嘛,掉下去也死不了。”
“你還好意思說!你去找許杓袁有什么用……他是檢察官,不是警察!要不是他主動報警,你有錢賺沒命花,我都說了讓你不做這工作,找個外企……”好似觸動了齊萱萱底線,如唐僧念經一般對著林三三碎碎念,自知有愧的林三三一句話沒說,撒著嬌求原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