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輕依,你不能和他結(jié)婚。”陸錦程無視季銘,深情的看著懷里的小人,低冷的聲音半柔半剛,潛藏霸道。
顧輕依有些無語,長得帥也不能這么不講理吧,他憑什么管她嫁誰不嫁誰呀?
他是誰?
為何他身上那郎清冽的氣息竟那般熟悉?
“你快放開我!我真的不認(rèn)識你。”
顧輕依怒著小臉氣的不輕,這人長得是不錯,可這行為也太隨心所欲了吧,想抱就抱。
“你快放了輕依!”季銘嘶聲怒吼,奈何身體被保鏢所筑的人墻擋著,卻什么也做不了。
不可以,他不能讓陸錦程帶走輕依,想起曾經(jīng)陸錦程對顧輕依所做的一切,他由心底而生的是害怕。
怕顧輕依再回到那個狼窩,怕顧輕依被陸錦程欺負(fù),怕顧輕依因陸錦程再想起曾經(jīng)的一切而痛不欲生,怕……徹底失去她。
陸錦程冷睨他一眼,將顧輕依攔腰抱起,“陸逸,我們走。”
展霖將陸逸抱起緊隨其后。
“我說你是不是認(rèn)錯人了?”
“我自己的女人,絕不會認(rèn)錯。”
語畢,長腿一邁向外走。
“季銘哥哥救我!”
“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你這個壞蛋,快把我放下,我跟你說我可要生氣了,后果很嚴(yán)重。”顧輕依無計可施的開啟嚇唬模式。
布置溫馨的客廳里,溫可兮只身一人坐在沙發(fā)上發(fā)呆,她已經(jīng)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,一個人傻傻的等著他回來,餐桌上總是擺著他最愛的菜,一遍遍熱了又冷,一次次失望又期待。
直到眼皮變得沉重,她才抬頭看了看掛在墻上孤零零的鐘,真快啊,都一點(diǎn)了,她終于還是沒能等到他。
一個人上樓,一個人洗漱,一個人關(guān)燈,一個人睡覺。清閑而又自在,真好。
凌晨三點(diǎn),樓下響起了車門閉合的聲音,睡眠很淺的溫可兮立刻就清醒了,她急忙掀被下床,還沒站穩(wěn)腳跟便覺得眼前一黑。
是了,她總是忘了自己低血糖,起身動作不能太快,緩了好一會兒頭才褪去暈眩,顧不得添衣就匆忙跑下樓去。
剛出房間就看見了樓梯口的男人,她心中一喜,給他留的燈終于還是有用的。
她小跑著向他去,伸手想接過他的外套,卻被他躲過了,他就那樣徑直從她身旁走去,視她為空氣。
她看了看自己懸在半空的手,有些木納,她這是怎么了,連他不喜歡她碰他都忘了。
輕笑一聲,忽然才發(fā)覺有些冷,已經(jīng)入秋了呢,看了看敞開的房門,溫可兮突然不想進(jìn)去了,又或者說是不敢進(jìn)去了。
他不喜歡自己,這一點(diǎn)從大學(xué)到現(xiàn)在從來沒變。不是她不夠好,而是他早已心有所屬。這一紙婚約,也是長輩的安排,她滿心歡喜,而他……呵,厭惡至極。
她一邊自嘲著一邊往門外走,她不知道去哪里,只是想離開。
陣陣?yán)滹L(fēng)穿過她薄薄的睡裙,她早已手腳冰涼,可這卻遠(yuǎn)遠(yuǎn)不及他帶給她心頭的寒意。
疼痛感由胃而起,直至胸口,好累,真的好累。一次次忍住疼痛是累,一次次接受嘲諷是累。
她與他不過就是一張合同的陌生人,比起小說里種種誤會更折磨人的是漠視,是嘲諷。
他的漠視,外人的嘲諷,都是她致命的疼痛,是了,還有身體上的折磨,每次等他吃飯他都缺席,她卻還是倔強(qiáng)著不肯吃,不知是在與自己慪氣,還是與他慪氣。漸漸的便有了胃病。
她覺得自己好像得了抑郁癥,只有見了他才可以高興,不過,也只一瞬間,因為下一秒,他的漠視又會讓她心如寒冰。
風(fēng)還在刮,越刮越起勁,她還在走,越走越不愿回頭。不覺間已經(jīng)來到了她最愛的江邊,北江大橋是她初見他的地方,此時她就站在柵欄邊,當(dāng)時的他就站在這里,美好而又遙遠(yuǎn)。
是不是只有死才能解脫。
她坐在一根扶手柱上,仿佛一伸腳便能觸碰水面。她心中嘲笑自己,溫可兮,不過五年你便忍受不了了么?
可是這一刻,她連死都不怕了還要什么耐力?
罷了。結(jié)束吧,這如同噩夢般的煎熬,結(jié)束吧,整整九年的單戀,結(jié)束吧,無力掙扎的病痛。
她閉了眼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向前挪動,在身體即將脫離的那一刻她的淚水安靜滑落。
“你瘋了?!”一道磁性的聲音打破了江邊的寂靜,只覺得腰部一緊便撞入了男人的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