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“收到一封給我的匿名信,你看看吧。”龍飛將信遞給鄭翌銘。
鄭翌銘拆開,取出一張信紙,那是一封打印的短信,上面寫道:
龍隊:
你好,我是林依華案的知情人,礙于種種原因才以這種方式告知詳情。
林依華和我是好朋友,我知道她的一些往事。林依華和羅山離婚后,曾有一年多住在龍吟市,和何先民同居。因為林依華和我談起此事,所以我知道。
林依華曾說,何先民的老婆請人打過她,她要報仇。后來,有一天她喝醉酒對我說她殺了人,殺了何先民的妻子柳云。
知情人:X
看完信,鄭翌銘震驚的問:“什么意思?”
龍飛道:“意思很明顯,林依華殺了柳云,那何先民殺林依華的動機就有了,為妻報仇,合情合理。”
“這不合乎邏輯,據(jù)羅山所說,當(dāng)初林依華拋棄了我干爹,我干爹應(yīng)該恨之入骨才對,怎么可能后來還接納她,寧愿背棄自己的家庭和他同居。我感覺這個X是在胡說八道,混淆視聽。”
龍飛點點頭,道:“也有道理,如果X愿意以真身示人就好了。”
鄭翌銘無奈的嘆了口氣道:“就算是何先民犯案,他消失18年了,我們想找到他談何容易?看來,這龍吟是必須要去一趟的了。”
“按原計劃,今晚出發(fā)。”
這時,張志匆匆跑來,向龍飛報告:“龍隊,有新情況。”
龍飛和鄭翌銘連忙跟著他走去,進(jìn)入技術(shù)隊辦公室,只見幾臺并列的電腦上正在播放監(jiān)控視頻。
“怎么了?”龍飛問。
“你看。”張志指著電腦屏幕說。
屏幕上顯示道,6月21日凌晨一點半左右,林依華別墅后門處的攝像頭出現(xiàn)了短暫的空白,差不多10秒左右。之前,從小區(qū)大門口到別墅沿線的視頻都曾出現(xiàn)過短暫的空白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龍飛問。
“不清楚,我們懷疑是有人使用技術(shù)手段干擾了監(jiān)控設(shè)備。”
“這和案情沒什么關(guān)系,先放放吧。”
張志想說什么,但他點了點頭,把話咽了回去。
鄭翌銘靠在門邊似乎是在想什么問題,龍飛走過去用肩膀碰了一下他,問道:“想什么呢?”
“我在想這封信。”
張鑫滿頭大汗地跑進(jìn)辦公室,道:“龍隊,鄭老師,我在監(jiān)控視頻中查到一些東西。案發(fā)當(dāng)天下午,廖昌從花店出門后走進(jìn)過那邊監(jiān)控盲區(qū),我懷疑他和兇手碰過頭。”
“為什么之前查的時候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?”鄭翌銘問。
“第一遍看,根本看不出來是他,因為沒有拍到正臉,只拍到背影。第二遍看的時候,我覺得他的身影很熟悉,就去了新月花城附近找一些商家安裝的攝像頭,有一家餐館的監(jiān)控清晰的拍到了他的臉。不過,只抓拍到了一個鏡頭。他進(jìn)入盲區(qū)之后,就沒拍到了。他進(jìn)入了盲區(qū)一分鐘不到,然后離開。他離開的同時,犯罪嫌疑人就上了一輛黑的士,也離開了。”
龍飛點點頭,拍了一下張鑫的肩膀,道:“做的好。”
“看來,我們得去再拜訪這個廖師傅一趟了。”張鑫道。
“你去帶廖昌來一趟公安局。”龍飛道。
“好。”說完,張鑫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龍飛看了一眼鄭翌銘,道:“沒想到啊,一天之間,案情進(jìn)展這么大。”
“這封信,你就沒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來得太及時了。”
一個小時后,警車進(jìn)入公安局,張鑫拉著廖昌的一只胳膊從車上下來,然后走進(jìn)公安局大樓。接待室里,龍飛和鄭翌銘面對著他。
“廖師傅,我們又見面了。”龍飛說。
廖昌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,不過那笑容出現(xiàn)在他那燒傷的臉上,看上去有些猙獰。他沒有理會龍飛,而是盯著鄭翌銘,他緩緩開口道:“小露,你好啊,我們有19年沒見了吧。”
龍飛覺得莫名其妙,他不知道鄭翌銘以前的名字叫鄭露。
鄭翌銘震驚的廖昌,除了他父母外,只有他干爹干媽這樣叫過自己,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問:“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?”